就不可能老实来的。】宝玉无奈地想着，越发能够理解为什么当初在位面易系统里见到崔昊（一位官场生涯跌宕起伏，从县令到阁老而不是从翰林阁的人），自己会生自愧不如的觉了——因为那时候，两人虽然都有位面易系统，但是阅历本就没法比。【想来崔大人在为官数十年的生涯中，也遇到不少虽然违背本人意愿但是还是为了大局，不得不去的事吧。】

    放在二十，不，哪怕是十年前，要是有人和宝玉说，日后他会是一个在战前暗示手副将不要留俘虏的刽手，他一定会觉得这人是疯了，自己不可能这么毫无人的命令的，但是现在……

    如是令，宝玉并没有后悔。

    他想到黑省西边轰轰烈烈烧泥的将士们，想到黑省北边日以继夜勤奋练的士兵们，想到黑省南边一大片沃的土地和每年的丰收，想到黑省东日益繁荣起来的渔村与城镇，想到冰城里的妻和幼，想到京城的老祖宗、萌哥儿等人，还有皇中的十六一家……再想起，鞑靼之人心狠手辣的毒计。

    【若是这次瘟疫不是天，而是鼠疫或者炭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纵使我不计后果地用位面易系统换来的资救人命，恐怕也于事无补。】

    【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抱歉，首先我非是天，其次我的‘德’只对于我的国，我的家，我的人。仅此而已。】

    …………………………

    东北边的草原上，大明军队和鞑靼人三不五时地遭遇、手，起初，鞑靼人因为占据地形优势，总是神鬼没在大明人吃饭的时候搞突然袭击或者夜里偷袭，让裴副将等人很是恼火。

    当然，也仅仅是恼火而已，因为他们黑省北的驻军基本上可以说是贾将军亲手指来的，军纪严明，行军和驻扎都有序，并且其中还有不少如李百一般考了武举人或者考个武童生之后自知能力不逮，没希望考武士的军，他们现如今都是军中的百或者总旗。这一分人，更是当初在武科考试之前，接受过专门的军事学习，行军布阵很有章法，欠缺的，他们作为层、基层军官，平时训练对手人要求十分严格，如今只是欠缺实战经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