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悄悄说着酸话：“微末的技艺也值当这么翻来覆去的说。”边说边对着旁仪态优雅的小娘征询：“你说是吧，陵容。”

    而那个年些的小娘却是温和笑：“安儿，武家二娘能被人称，必定是个好的，莫要背后人短。”

    就是这么凑巧，被唤作“陵容”的小娘，正是武家三妹那日去乐游原路上遇到的清河崔氏房的嫡女崔沅，小字陵容。她今日里仍旧是一衣，不过不是天青而是芽绿。十三四岁的年纪，初少女的婉约之姿，比起臭未的武颜，确实是可人多了。

    而那个牙尖嘴利的安儿是崔氏二房的女儿崔汶，年岁倒是与武颜差不多，着桃粉衣，别有一番甜的味。就是嘴实在不饶人，见不得与自己差不多大的武元华得到众人关注。

    堂陵容的劝告没能使安儿收敛，她反而袅袅地走到武颜的面前：“早就听闻武家二娘投壶技艺众了，今儿是妙言的生辰，你可得一手给咱们妹们好好看看哪。不然真真是耳闻为虚！”

    其实表演一个什么的，真的不是难堪的事儿，只不过提议的人不对罢了。

    要是主人妙言盛邀请、或者是武颜的密友起哄、再不然就是武颜自告奋勇，都是合合理的。错就错在崔安儿提的太早了——来家的小娘们刚刚到齐，宴会气氛尚未酣，这时候说这个有些失礼。

    尽如此，却没有别家的小娘想去和崔安儿对着——这也是个傲气十足的主儿，盖是因为是清河崔氏女，一直被大家捧，为人骄傲，从前偶尔也会刺一刺“暴发们”的女儿，这一次只不过是武元华倒霉罢了。

    众小娘有看闹的、有窃窃私语的、还有怕引火烧的。

    武颜伸手住了瞪圆了睛的武顺和咬着嘴的武颖。

    作为主人的妙言年纪小，可也发现气氛不对，忙来打圆场：“安儿，我说今儿怎么没看见你，原来是换了一新衣裳！这桃粉真衬你！珍珠的耳坠也很好看，是东珠还是南珠啊？”

    素来有一句话叫“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

    安儿特意微微晃了晃粉的珍珠耳坠，说到：“这是南珠，千万里无一挑粉、相同大小的一对。”

    引来周围更多小娘的夸赞。刚才那一章算是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