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诞节啊。”廖文瑞说，“以前也没过过。”

    窦玏说：“瑞哥，你知吗，八年前那件事，我虽然难过了很久，但是不恨你。”

    没想到窦玏会这么说，廖文瑞不知该怎么回应了，只好安静听着。

    “你那时候有你的立场，不愿意接受我，很正常。我年纪比你小，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对等，这是客观因素，怪不了别人。”窦玏说，“所以我改变了自己，重新站到了你的面前。”

    他都这样说了真心话，廖文瑞觉得自己也应该表态。从前的矛盾纠葛，恩恩怨怨，不能一笔勾销，但也不应该再耿耿于怀。

    “你现在很好，比所有人期待的都还要好。”

    “是吗？但是我觉得还不够。”窦玏说，“来喝一杯吗？没有酒了，只能喝茶，敬往事如烟不回。”

    “不回……”廖文瑞睛里忽然有东西闪了一，他举起了茶杯。他有一预，今后的很多日里，他都会记得这个晚上。

    窦玏着杯，思绪回到了十一年前，他和廖文瑞第一次见面。他一个小孩儿，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去演小品，心里难免还是会张。

    廖文瑞的歌曲和他的小品挨着，所以待在一个休息室里。他反反复复地默念着台词，很怕自己上台了张记不住。

    看见他的样，廖文瑞觉得很有意思，然后于善意拦住了他。

    “别绷成这样，越绷越张。我来给你耍个术怎么样？”

    窦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廖文瑞就在他的底轻轻一抓，然后抚过他的脑门。

    “我把意外都赶走了，你绝对不会有问题。”廖文瑞笑嘻嘻的，“还张吗？”

    这句话仿佛带有力，轻易地抚平了他心里所有的绪。那只摸过他额的手，也就这样了他的梦里。

    ……

    他们在第二天午发回京，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选坐飞机，窦玏开着他的保时捷走速，让廖文瑞搭了个顺风车。

    龙师傅一家人的影变得越来越小，龙泉的景也一地远去，廖文瑞靠在窗上，轻轻地哼起了昨晚新想的曲片段。

    “别回首……”

    他把分哼来之后，窦玏终于听来了这是新歌，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廖文瑞，后者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哼歌。

    “这个地方不能降调……降了就没味了……”廖文瑞自言自语，“也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