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我依稀记得师父推门来时的样，也许这么说会很奇怪，岁月在修真者的脸上是现不来的，但我却一瞬间觉得师父老了，确切的说，是沧桑。”

    那是他第一次知，哪怕是绝世者，也有心倦的时候。

    “对于大师兄的遭遇，从始至终，师父只说了六个字。”

    清河轻轻握了一他的手，能受到其中轻微的颤抖。

    “自作孽，不可活。”一字一顿，每个音节发得格外清楚，“后来我断断续续，几经波折也查到了一些消息，大师兄陨消的那一年，有几个家族正好崛起，而且崛起的过程都是莫名其妙，甚至一些不显山不漏的小宗派也开始往超级宗派的方向发展。”

    “若我没有猜错，其中当有纳兰家。”

    公仪林中寒芒收敛，声音却是沉来，“不是说纳兰家有一宝，能帮助人证成仙？我记得当年大师兄形容他手里的那件至宝用也是一样。”

    清河本该宽他几句，想想又就此作罢，世间哪有如此多的巧合，若说纳兰家和公仪林的大师兄之死一也没有关联，怕是他也不信。

    “车到山前必有路。”

    “什么？”公仪林抬诧异地看他。

    “不是你常说的一句话。”清河目光柔和，“既如此，何必学庸人自扰。”

    公仪林一颤，沉默后呼一气，“好，就听你的。”

    说完他看了窗外，“时候不早了，此灵力稀薄，我去寻个好一的地方修炼。”

    清河颔首，直接给他指明方向，“西北侧。”

    “多谢。”公仪林的中有着探究，一语灵气聚集的方向，说明清河能锐地知到天地灵力，这样的人修炼起来往往事半功倍。

    清河盯着他走的背影，明悟公仪林心不一，虽然他总将‘车到山前必有路’挂在嘴边，但其实心中早有谋划，要让公仪林毫无准备地去一件事，几乎不可能。

    清河忽然兴起一从来没有过的心思，怜惜亦或是突兀的心疼，公仪林刨开层层垒后展示在他面前的脆弱，是他没有想过的，也不由生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冲动？”清河手指在心脏的位置了，语气有着自嘲，“原来还残存着这本能。”

    他站起，打开被公仪林关上的那扇窗，还能依稀看见公仪林远去的影，今夜公仪林没有御剑，步履缓慢绕过曲径通幽，漫步湖边小，心事重重。

    畔扬起一抹微笑，一闪而过，却又夹杂着温柔，前路崎岖，能找到一个并肩前行之人，倒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