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眠歪看他：“你故意带我走小路，是想避开谁？”

    叶风眠若有所思地吃着杏，许久无话。

    风师咧开嘴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也说过这样的话。”

    五颜六的野被扔到草地上，猫咪睛一亮，纵飞扑，野受惊之，受伤的翅膀扑棱棱地扇，绚丽的羽满天飞。

    叶风眠当然不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跑，他找了块净的石坐来，苦恼地皱着眉。猫咪从他怀里去，迈着优雅的猫步，踱到河边喝，着爪洗脸。

    一只白鸽从他们飞过，咕咕地叫了两声。

    他既讨厌吃苦，也讨厌吃甜。风师再清楚不过了，他又从车里取和一个三层的盒。

    叶风眠一怔：“是吗？”

    风师熟练地起火堆，从猫咪爪抢野，理净后，用剑串起来架在火上烤。

    风师见了，笑：“好了，你慢慢想，我去搞吃的。别走远，找不到你我会着急的。”

    还不知从哪拉了一辆看上去就很贵的车。

    风师用力：“是啊，当时我说，我又不是剑客，只是个用剑的。”

    “怎么可能？”风师笑，“遇到了一只猫鹰，非要把车给我，我不收，他就不让我走。没办法，只好收了。”

    风师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悠然地转动剑柄。野的油脂滴落火堆里，砰得蹿起一团的火焰。

    天空一碧如洗，山峰连绵起伏。草木扶疏，青翠滴。不知名的野星星，一丛丛，一片片，就像绣在了绿的锦缎上。淙淙的溪弯弯曲曲，闪烁着粼粼波光。

    叶风眠拈起一个黄澄澄的杏，忍俊不禁：“听说剑客都剑如命，你怎么对你的剑这么随意？”

    没过多久，风师就拎着一只羽缤纷的野，笑地回来了。

    风师冲着他怀里的猫努努嘴：“这只猫其实是你养的，养了好几年了；踢蹴鞠那孩的母亲，其实也是你的母亲。——难你觉得一只猫会认错自己的主人，还是一个母亲会认错自己的孩？”

    “驱寒散，虽然苦了，但还是很灵的。趁喝了吧，冷了会更苦的。”

    叶风眠：“……”

    风师从车里拎一个药罐，盖一掀，重的药味直冲脑壳，熏得他脸都皱成了一团。“嚯，怎么这么苦？”他嘀嘀咕咕地把药倒碗里，黑乎乎的药冒着腾腾的白烟。

    是温的，盒里有许多格，分别排列着各果心，香味俱全。

    “原来你知啊。”风师不好意思地挠挠，“如果我说，你失忆了，你信吗？”

    风师趁他不备，疾手快地向他嘴里了颗梨膏糖。梨的清甜冲淡了苦味，但叶风眠的眉却皱的更了。

    他们在溪边停来。

    “其实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只是之前泰山地动，又遇上刺客来袭，你和其他人失散，因为受伤而失去记忆，忘了自己是谁，所以我想带你去安见一位神医，他医术超，说不定会有办法。”风师话匣一打开，就絮絮叨叨，“呃，大概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吗？”

    半个月亮倒映在溪里，仿佛被吃了一半的烧饼。

    风师讪讪地挠挠：“这个，他们不放心嘛——其实我也不放心，怕你风寒加重……”

    “你赢了。”叶风眠看了看天，脆地说。

    所以说，要么他和原主的非常相似，以至于亲朋好友纷纷认错；要么，他就是原主。叶风眠茫然地垂睛，习惯地给猫咪顺着。

    “喵～”猫咪不知何时跑了过来，甩着尾想溜车里，风师赶伸手把它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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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风眠冷静地问：“你如何能证明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残渐渐坠落，像一盏燃尽了蜡油的孔明灯，徐徐沉。

    叶风眠皱着眉，看了看风师殷勤的笑脸，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这药喝起来比闻着还苦，让人怀疑是不是放了十斤黄连去，从尖到咙全是烦人的苦味，仿佛味都被麻痹了。

    光和，微风轻柔。

    叶风眠双手环，神一冷：“夜枭卫怎么在附近？”

    忽然肩一沉，叶风眠靠在他肩上，安静地睡着了。

    “我毕竟虚你几岁，占了年龄的便宜。”风师笑眯眯，并不得意。

    “糟糕，看来今晚只能在野外过夜了。”风师笑眯眯，“你想吃兔还是野？”

    风师地舒了气，把他抱起来送到车里。天青的香炉摆在角落，白烟袅袅，整个车里都弥漫着神秘莫测的香气。似乎是忘忧草，又像是曼陀罗，风师屏住呼，为他盖上被，悄然退到外面。

    叶风眠挑眉：“你这是打劫去了？”

    夕沉沉地坠在山腰，好像一只红通通的灯笼，染红了整条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