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不说那些了，夜里风大，喝酒吧。”

    在他里何钰的五官和模样，都是空白的。

    “对了。”顾晏生突然问，“我还不知你叫什么？”

    何钰从盒里拿一壶酒，直接丢了过去，被顾晏生接住，随后是个杯，然后是筷，最后脆整个盒都丢了来。

    顾晏生从来没过皇，他的所见所闻都是从书上，或者脑海里幻想来的，但何钰却是真实见过，就这样他依旧觉得单凭见识和心，他又输给了顾晏生。

    这提醒应该很明显了，他爹是丞相，一人之，万人之上，所以上只有一把刀。

    但顾晏生想看清他的脸，还是要费一番功夫。

    所以他要选的人十分重要，必须有自保能力，应变能力，还要同时备德底线，至少说过的话要算数。

    即便设计别人，也是在了解的况，可他并不了解何钰。

    “还有你猜不到的？”何钰惊奇。

    风过，他单薄的衣袍刮起，消瘦的形就如风中的火烛，仿佛一刻就会灭掉，但又顽的存活来。

    “尝尝看，我特意叫人准备的。”他自己没去，坐在墙上，给自己留了一壶酒，搁在手里慢慢悠悠喝着。

    “你太看我了，我再怎么样也才十二岁。”

    他是他爹的儿，他爹得罪的人太多，大大小小，无数人，所以他面对的不止一把刀。

    顾晏生摇摇，“我猜不到。”

    其实对于以后的顾晏生来说，他要的三个条件很简单，没必要背信弃义，损失一个盟友。

    四更的天全黑，即便大圆的月亮也只能照模模糊糊的影，何钰特意穿成白，就是显。

    自古以来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权利够大，能一手遮天，能力够，让百姓安居乐业，商大展拳脚，朝廷上一心，王权霸业还不是手可得？

    “那我给你提个醒吧。”何钰，“我小时候父亲总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来，所以总希望我快快大，替他分担。等我真的大，发现哪里只有一把刀，分明到都是刀。”

    何钰其实的是亏本买卖，若顾晏生半路夭折，或者说话不算话，那他的努力就都白费。

如果有个权贵鼎力相助，能活几年便赚几年。

    “说不定哦。”何钰故意吓他，“若是你的心能一直这么大，我才有可能辅佐你到底，但若是变小了，说不定我会杀了你，自己完成王权霸业。”

    他这话带着玩笑，但又掺着真意，若哪一天顾晏生不行了，他真的会夺权篡位，自己当皇上。

    正逢皇上给公主挑选如意郎君，招来众多世嫡，细细数了最少二三十人，如何猜得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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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生低垂，笑，“若真的有那一天，便说明你比我更适合，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死在你剑，也是我活该。”

    “你猜。”何钰一歪，半躺在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番话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嘴里说来，总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大刀小刀，无数把，悬在四周，稍不留意就会被刮去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