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跨过一块方格，“得了第一名的，武夫会额外传授一门功夫。”

    “然后你就拜了师？”

    “不拜师不给学啊。”何钰烦恼。

    “不学不行？”顾晏生跟着跨过那个方格，与何钰背贴着背，睁睁瞧着四周的方格陷去。

    “你觉得呢？”明显是不行的，如果行的话何钰就不会拜师。

    “我懂了。”何钰是被着拜师的。

    “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啊。”何钰颇为无奈。

    他确实不是自愿的，虽然武夫开的条件很好，还不叫他有负担，以后还能有其他师傅，他不介意，毕竟他也有很多弟，可不止何钰一个人。

    但何钰自由惯了，不喜有个师傅着，还是在书苑这个家里人鞭莫及的地方，这不是叫他在家没有自由，在书苑也没有自由吗？

    尽拜了武夫为师确实好多多，一来，有个夫撑腰，二来可以有人指教武学，武夫那是真的有本事。

    第三，这个地训练场只有他一个人用。

    书苑里有那么多人，平时练个剑，打个拳，几十双睛瞧着，你怎么练的去？

    而且大家都有一些家传的功夫，何钰也有，练功的时候自然不想被人发现，被人发现后就是破绽，会钻。

    但光是不自由，且不明白武夫的用意这两条，何钰便不敢拜师。

    何钰拒绝后可惨了，平常上武夫的课那简直就是挨揍的典范。

    动作不规范，练剑练十圈，晚到，衣衫不整等等，一层刁难等着一层，仿佛洋葱似的，你剥开一层还有一层。

    何钰罚蹲步时想起小时候也这么蹲过，不由自主勾起嘴角，又是倒立一个时辰。

    来时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顾晏生走这个门，搞不好也会和他一样，经历他所经历的惨痛过程。

    “我也要拜师吗？”顾晏生与何钰合默契，俩人你扶我过去，我扶你过去，在所有方格掉去之前过了那分。

    “自然。”何钰猛地低他的脑袋，躲过一火光来。

    那火有油，只需带起风，便能让火来。

    “不过你有选择的权利。”何钰加了一句，“只要你能得住压力。”

    他是不住才妥协的，如果是顾晏生的话，应当是没问题的。

    他是皇，武夫还能把他怎么着？最多就是为难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