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生两指并行, 正待将手放上去，何钰又收了回来, “左手好还是右手好？人家都说男左女右，是不是真的？”

    刚刚他伸的是右手。

    顾晏生轻笑，“就这只手就好。”

    中医把脉, 左手右手都摸, 两个相对的地方不一样，顾晏生只是想看看何钰的况, 左手右手无所谓。

    “好。”何钰乖乖的又把手伸了来。

    顾晏生怕他又缩回去, 左手握住他的手腕, 右手探上脉搏。

    何钰几次三番不让他摸脉搏, 其中必有古怪, 可哪里有古怪, 又说不上来，那脉搏他细细探过, 除了心率的太疾, 其它倒是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 为什么不让他摸脉？

    是还不放心他吗？

    “怎么样？”何钰蹙眉问。

    许是他表过于严肃, 让何钰以为自己不好。

    顾晏生淡然一笑, “何兄上没什么病，许是心病吧，想开些便是。”

    何钰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其实藏了许多心思，有时候半夜起来上茅房, 会发现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看外的明月，一看一整天。

    若真的没有心事，早该睡了。

    “那就好。”何钰似乎松了一气，“我差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病。”

    这句话是开玩笑的，还有一句话，他要留着私底跟顾晏生说，车相隔两边，一时半会说不上话，而且今天有今天的话题，明天也许就不是这个话题，何钰想趁现在说了。

    他极力撑起，小声在顾晏生耳边说话，“我娘总说我小时候中毒，自那开始便有些虚，这是我的弱，不能叫别人知，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他指了指顾晏生，“让你知无所谓。”

    这是一信任，顾晏生听了来，当时没反应，过后突然勾起嘴角，别了何钰，上了父皇后那辆车，那是专门给太的车。

    父皇私底如何，表面功夫还是要的，没能杀了他，一定十分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