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追着狐狸跑，狐狸绕着狼打转。

    到了鸟市场，他们去看了那条多日不见的红龙鱼，陈幼雪带了个摄像机来，他从网上淘来的便携式胶片摄像机，他不太确定室的光线足不足够让薛缪和那尾龙鱼在胶卷上成像。他只是盯着他们拍，他很小心，在龙鱼背过去的时候才敢把镜对准它，他也很大胆，多数时间他都在拍薛缪。

    薛缪小声和龙鱼讲话，陈幼雪听不清，薛缪讲了阵，回拉陈幼雪，让他看玻璃鱼缸。鱼缸里的龙鱼忽然变换了游姿，移动变得迅速，仿佛一团在中的粉魅影，又好似一朵丝绸卷成的，这在里绽开，转瞬凋零，但薛缪看得很开心，还和陈幼雪说：“ 这是它送我的生日礼，你拍来没有？”

    龙鱼已经恢复平静，缓慢地摆动着鱼鳍，它要面对他们时，陈幼雪往后移开，薛缪拉住了他，说龙鱼已经认得他了，他可以不用躲躲闪闪了，它不会被他吓到了。好似为了证明薛缪的说法，那龙鱼转过来，尾鳍自在地在中打了个旋。陈幼雪收起了摄像机， 他和薛缪个挨在一起，弯着腰，目不转睛地看鱼。

    “它……真好看。”陈幼雪说。

    “嗯。”

    陈幼雪脱而：“你也很好看……”

    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慌地捂住嘴，好在薛缪在专注地看鱼，似是没听到，还问了他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它……真的很。”

    在久的凝视和接二连三的赞中，漂亮的红龙鱼好似已经游了鱼缸，在一片幽蓝中恣意漫游。红和粉在房间里漾开来， 陈幼雪觉得有些，还有些柔，他知，这是薛缪的手的。

    12.

    从鱼店里来后，陈幼雪和薛缪都了很一段时间才适应了屋外刺的日光，他们吃着冷饮在路上闲逛，今天两人换了味，薛缪吃油冰，陈幼雪要了一红豆味的冰。之后据薛缪的安排，他们去了书店蹭空调，看漫画，接着买了一大堆零去河滨公园，自己吃了没几，剩的都喂了鸭和鸽，两人太大方，以至于要走时，一群鸽围着他们打转，不肯放行，惹得薛缪兽`大发，又是蹦又是，好不容易把鸽赶跑，拉起陈幼雪窜上自行车赶蹬远了。

    他们还去了游戏厅，为了换一架遥控直升飞机，两人都很拼命，薛缪擅投篮机，一连玩了十把，胳膊酸得抬都抬不起来，陈幼雪也发了狠，人半抱着推币机，一看边上没有工作人员就赶摇晃两，希望那堆瞅着就要掉落的币赶落去。拼命归拼命，价值一百块的代币砸去，两人数了数手上的游戏券，距离直升飞机大约还有八百块钱的漫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