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看去。

    雨果站在通往三层平台的台阶上方，正将胳膊举得的，冲他挥手。

    “角度不错，我要开始画画了。”程可颂对着手机说。

    “没问题，我也画一张。”

    通话结束，两人默契地拿速写本，开始就着这个角度作画。

    三层台阶上方的石栏宽阔，雨果脆抱着速写板爬了上去，在上面盘而坐，将画画工摊开一片。他捕捉的是二层平台靠近台阶的一排雕塑，恰好能将台阶的程可颂收画面。

    程可颂靠着台阶的石栏坐，将两条闲适地搭在一起，打开彩盒，用自来排笔沾了颜料，开始铺设背景。他选择的是三层台阶，与一排绿树错分布的几尊雕塑，画面竖构图，从这个角度看上去，雨果就好像正坐在一棵树的树冠上。

    两人距离有些远，但彼此都看得到对方，也知自己将会现在对方的画中。

    程可颂心微，觉得卢浮可真是个好地方。

    安安静静作画，时间过得飞快。等到程可颂手里的画完成，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期间有几名游客围在他的边看他画画，却都十分礼貌地没有声打扰，默默看一阵，或悄悄离开，或留一句“画的很”便走。

    程可颂将速写本立起，朝远的雨果示意自己画完了。

    雨果抬起手，比了一个“五”，大概是说他还要五分钟。

    程可颂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收到，随后又翻开新的一页，开始画雨果盘作画的动态。

    这个距离太远了，程可颂只能捕捉到雨果的形，却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雨果什么样，清清楚楚地印在程可颂的脑海里，即使看不清楚，他也完全能够画得来。

    几笔线条勾勒大男孩儿有些细瘦的肩肘，短袖衬衫穿在他的上显得有些空的，的衣服随着他躬作画的动作微微坠，卡在腰，形成一个略有些锐角的褶皱。

    他留着略的卷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鬓角有微卷的碎发垂来，蓬松地落在他线条朗的腮边。他虽然垂着，却因为画面仰视角度的关系，整张脸几乎是一个半则面的角度。鼻梁，窝陷，睫低垂，正一脸专注地盯着前的速写本。

    程可颂认真地绘制雨果的五官。

    这些细节已经无法在这个距离辨别，因此他一直低着，照着自己脑海中雨果的脸，将画面中空白的分补全。

    一影遮住了程可颂画纸上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