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掏个五两的小银锭来放桌上。

    老刚要伸手去拿，迎儿又忙收回来，似笑非笑：“放心，只要治好了，这只是一半的诊金。”为了爹的病，就是让她光积蓄她都愿意。

    只要肯钱，她就不信会护不住她爹！

    直到守着老开方来，她又求着他一式两份，另一份自己揣怀中，一份拿去抓药。只是抓药的话，等着胡太医使人送来，她又不放心，只得让狗儿寸步不离的跟了去。

    服侍好武大郎睡，迎儿回自己房里一看，果然潘金莲已经跑了，她的衣裳首饰一样不落，自个儿屋里也被她翻成猪窝了……幸好她未留任何值钱件儿。

    到楼，翠莲忙要起同她招呼，迎儿早已拉住她的手，笑：“姚二姨不消客气，该是俺同你见礼才是。”

    姚翠莲拘束着不知说啥，只问：“武大哥……你爹他咋样了？”

    迎儿忙将胡太医的话说了，问：“不知昨日是怎回事？俺爹也说不清楚，俺知二姨是明白人，现今俺爹遭了这罪也只有你肯上门来探望，其他人……”

    “说哪里话，武大哥他人很好。”翠莲叹了气，才：“昨日，本来咱们生意好好的，突然有个婆去寻你爹，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就听你爹气呼呼来说是要关铺门。”

    “我还待问咋不了，他就被那婆撺掇着走，说什么‘事不宜迟’‘逮个正着’的，我怕生事，拉着你爹胳膊劝他等你回来商议……却……却被那老婆编排了一顿，我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也不敢再拦。”

    迎儿，她能有这心劝阻她爹就是个好的了。

    “后来，我见还有百来个炊饼卖不完怪可惜的，就守着卖了会儿……也怪我，捡了芝麻丢西瓜的，若当时能赶关了门跟去，或许就……”

    她歇了气，继续：“待我赶到这儿，只见个汉骑了驴，后吆五喝六跟着几人，从这屋里去……再来时，你爹已经躺地起不来了。我叫你娘来帮着扶他，她却只顾着翻箱倒柜去了……”

    接来的，就与她爹说的对上号了。

    “那二姨可知那婆是何人？”

    姚翠莲摇摇：“我去了谷几年，县里这些人儿，都不大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