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只可惜……”

    “只可惜太晚了，将军们还没京就被扣上了拥兵谋反的帽，我外祖一家的男都随军在外，远解不了近渴，我母后在中等了三日，只等到了外祖一家被北狄寇残杀的讣闻……”

    祁骁眶发红，了一气慢慢：“我母后无力回天，只得宣祁靖，在武帝灵前让祁靖发誓，要他善待我，呵呵……我母后也知祁靖的话不可信，临走前设法私见了敦肃公主一面，让姑母要小心祁靖，她将我托付给了姑母，在寝殿中自缢了……”

    祁骁看向百刃，声音发哑：“可怜我母后殡天的时候，才刚满二十岁……”

    祁骁拿起酒盅来一饮而尽，借着烈酒压心大痛，低声慢慢：“我母后，我外祖一门十三……都死在了祁靖那竖手里……血债血偿，这笔账，我迟早会同他算的。”

    百刃几番隐忍，终究撑不住红了双，祁骁说的轻描淡写，但百刃也能猜到当日中风雨飘摇，孝贤皇后一力担一切的形，他就知……能生祁骁的女，定然不是那弱之人。

    祁骁抬看向百刃，轻笑一声：“怎么哭了……想到你母亲了？别难受，百刃，你比我命好。”

    百刃偏过将泪抹了，谁知越怕丢丑越是遮不住，他心里像是被一把钝刀来回的似得，祁骁越是轻描淡写，他越是难受，睛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似是要替祁骁将这些年的泪都来似得，祁骁失笑：“怪我，好好的小年夜，不该提这些……”

    百刃摇摇，替祁骁满上酒盅，哑声正：“来日我若能顺利继位，东陵一族岭南十九城，定全力帮扶殿……助殿早日铲除佞，以正山河。”

    祁骁中苦闷一扫而空，笑了端起酒盅来同百刃碰杯，快意：“好，若来日我先你一步继位，那岭南王的位，我定替你夺！”

    百刃仰将酒了，一想到祁骁方才说的话心里又难受起来，狠狠一捶桌案低声怒吼：“那是皇后啊！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祁骁起将百刃揽怀里，失笑：“别动气……好了好了，好孩，你快把我的心哭碎了……”

    仿佛受了偌大委屈的是百刃似得，祁骁又哄又疼，柔声：“别难受……我母后走前曾留给我一句话，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