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屿森你他妈！你他妈不是个东西！”

    “说不定还有艾滋病。快。”路屿森没理他，拍拍阮眠的。

    阮眠信以为真，光速去了洗手间。

    他听到魏千九在外面破大骂，连路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言语之鄙恶心和他本人在伍萌的形容中完全贴合。

    魏千九骂完了路屿森，本没人理他，蓝启明都拿来了扫帚开始扫玻璃渣了，他才又转而骂阮眠。

    大意就是阮眠是个阮的替，路屿森是个变态，养的小人没卵用之类的。

    路屿森这才冷冷：“他不是什么替，也不是什么小人。他只是一个来学习的小朋友，你嘴放净一。”

    魏千九风度早就没了，也撕破了脸，不再对路屿森能和他和好如初抱有幻想。

    他怪气的说：“学习的小朋友？你舍得教别人？”

    “我不仅要教他，还要训练他成为一个真正的摄影师。以后接我的班，成为另一个Forest的梁。”路屿森说，“你有意见？魏千九，我到目前还没报警的唯一原因是我以前也教过你，你自己。”

    魏千九脸上的神凝固了。

    蓝启明扫地的动作也顿住，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

    这场闹剧结束后，魏千九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路屿森却叫住了他：“拿上你的画。”

    阮眠站在房间门，睁睁看着魏千九把那副路屿森母亲亲手画的画拿走了。

    蓝启明也对路屿森：“路老师，我先回家了。”

    “好。”路屿森累极。

    偌大的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客厅只开了一盏灯，路屿森的侧脸英俊无匹，却莫名让阮眠受到一哀伤。看得那幅画他开容易，其实非常看重，试问，谁对母亲生前画的最后一幅画，会甘愿放手呢？

    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恨不得以死谢罪。

    如果不是自己蠢，魏千九就本不来这所房，本不会拿走那幅画了。

    歉显得太轻，阮眠不知怎么样才能表达歉意，想了半天，才憋一句：“你、你打，打我吧。”

    每次阮生气，阮眠让他打一打，就会稍微消气了。

    路屿森回过来，却是笑了。

    他神态轻松，语气也很温柔。

    “乖孩。你今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