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你为什么不去画画。”他艰难的，极慢的说。

    路屿森郁结。

    他发现这个小朋友说什么都当真，本玩不了“故意结好亲亲”的游戏，次得换个方法了。

    他重新提笔：“因为我这年纪，画画赚不了钱。我穷，当然是选择能赚钱的行业。”

    这一倒是实话。

    年轻的画家因为在大众中缺乏阅历和社会地位，即使再好的作品也很难。就连路屿森的母亲简菲，在有“路太太”这个衔之前，作品也很难卖好价钱。

    不等阮眠继续问，路屿森已知他想问的，继续：“其实艺术都是共通的。每一个作品里面，都饱了作者所有的人生经历，他们过的人、读过的书、见过的风景，都能呈现在作品里。我选择摄影，不仅是因为我喜，其实也是因为能表达我。”

    作品能表达作者吗？

    阮眠从来没想过这么的问题。

    不过他想起了路屿森以前拍摄的那些血腥暴力的、令人抑郁的照片，应该是能表达他当时的神状态。

    “正如你的音乐一样。”路屿森补充，“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并不知是你的原创，也不知你是谁，但是我还是喜上了它。”

    阮眠若有所思。

    “你的音乐里面能找到安静。”路屿森摸了摸他的，“如果可以的话，应该让它去抚更多的人。”

    这时候阮眠还不知为什么他要提起自己的音乐。

    他还想着年后和路屿森一起回Forest，还是他的助理，和他一起走低谷。

    另一，Eyes摄影大赛公布了奖项结果，路屿森的名字现在名单上，网络上四面八方的议论般朝他涌来。他想也不想就知那些人质疑什么，想知什么，他本就没兴趣去看。

    但他的手机一直都在响。

    阮眠知他现在所面对的压力有多大，只是默默地陪他画完了那幅画。

    *

    吃过午饭，阮眠要去商场买东西，阮同一每年过年都会有好些学生来拜访他，阮眠得准备。

    以前他都是坐公车，一个人去了商场买了大包小包再提回来，这次有路屿森一起，还有专车，阮眠很兴。

    阮对阮眠是真的很抠。

    年千万的大明星，让弟弟过着这样的生活，如果路屿森不是太了解阮的话，几乎要把人直接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