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妖除净才算完。”

    越鸣歧怔怔地说不话。

    “怎么？不屑于言。”顾青尘不再看他，睛瞥向旁边的草丛，狐狸就蛰伏在那里。

    “妖终究是异族。”越鸣歧收回神，一如既往的冰冷难以靠近。

    “不如放过这小妖。”顾青尘又是一阵笑声，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表，“狡兔死，走狗烹。这妖都捉净了，你们青城山怕是就活不去了。我可说对了？。”顾青尘眉较常人更加邃，此刻更是带上了攻击十足的锐利。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短相形，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越鸣歧缓缓开，语气突然严厉，“阁研读《德经》。”

    “不错。”顾青尘将手在刀柄上，“只可惜你们这群士迂腐，不能容许万有灵。”

    “……”越鸣歧哑无言，他没有料到顾青尘万年不改的伶牙俐齿，也没有料到那人离经叛的心思。

    “，是打是杀，我都奉陪。”顾青尘心，这人死不改的沉默寡言，中划过一丝不耐烦。

    “贫觉得今日不宜见血。”半晌，越鸣歧甩这么一句没没尾的话。

    顾青尘心中惊异，越鸣歧向来是以除妖捉鬼为己任的人，‘玉面阎罗’说得就是他。但不论那人如何想，这在现在倒确是好事一件，以后不要在遇见便是了。

    “图南，来吧。”顾青尘转，悠哉游哉地走在山里，“你要是怕那士……我就去给他打了。”语气活像坏心的小孩。

    “不太好吧……”小狐狸依旧是狐狸形地跟着他。

    “你想着不去伤人，可是人家还想把你铲除净呢。”顾青尘停住脚，声‘教导’。这话，一半是给这小妖听的，一半是给后面的越鸣歧听的。像是发够了脾气，他脸上也有了轻松的笑模样。

    越鸣歧没有再跟着那两妖一人。再跟去，也是徒添无趣。

    “这可好了，到镇上巡山！遇到三个臭士。”白灵这才化成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气得直跺脚，“教主你是不是过了啊？”

    “小姑娘气不要太大。”顾青尘笑眯眯的，“走，我们去见见你那个郎。前带路去。”还特别挑着音地着重‘郎’二字，想来是有心逗一这不太灵巧的百灵鸟。

    “老娘比你大，臭小！”白灵忍不住腹诽，本就不用她带路，教主自己就能循着气息找到梁旭。

    “顾先生，你们倒底是什么教啊？”胡图南亦步亦趋地跟着，因为人形尚小，时不时还得小跑几步，“我可以教么？能吃饱么？”

    “我还是一回见这么傻的狐狸。”顾青尘放慢脚步伸手牵着他，笑容渐渐变淡，“只要你是个好妖，都可以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