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梦了。我梦到到都是烟，就像舞台上会现的冰特效，为了营造仙境、并非人间的觉，烟后面影影绰绰有一个人。我一开始以为是小艾，后来觉得像沈映，再后来，我追过去一看，抓来一只断手，像鹿培达的手。我醒了过来。

    我会再见到小艾吗？

    我还是来了沈映的别墅。我走上阶梯，走树林，榆树群间的小门为我敞开着，我走去，穿过空旷的前院，天在雨，我把伞忘在了旅馆，也没人提醒我要打伞。

    这些都是代代相传的轶闻，而只有小艾告诉过我，艾是蛟龙的骨变的，只有沈映带我去看过那张石床。

    我愣住了，僵在了原地，小艾就在我面前输密码，

    突然有人在我后问我：“你想去吗？”

    我梦到小艾，一晚接着一晚：坐在房间里闭目打坐的小艾，许多双手抚摸他，搓他，蹂躏他。他不声不响。

    小艾会划船，也会开这带达的快船，他的也很好。

    一个将军杀了蛮王，藏起了金的面，金的战袍；一群野人可能在那里生活过；将军洗剑池里有一咬人的毒鱼；没人找到过藏宝里的宝藏和画。

    鼎岛上没什么可看的，有块木碑，朝东立着，船家说东方是拜神的方位。那木碑边上有个大铁桶，里面净是些骨。船家说，小伙啊！人家来祭祀的，扮是扮的神君，说到底还是人嘛！人就要吃东西的嘛，三天三夜，吃啊鱼啊，总有骨剩的啊，你看嘛，这些骨肯定都是十几年前的了。

    隔天早上，沈映打电话给我，他知我回玉松了。他说，消息，公安找到大卫的尸了，还发现了他的手机，手机上有我发给大卫的恐吓短信，他让我立刻就去他家。他的吻听上去有些戏谑，有些想笑。

    那天晚上我在桃源寨的民宿里睡觉，民宿一条街外就是王韵曾经工作过的饭馆，艾红杉沉迷的麻将馆。它们都还在。

    我经过了工作间，别墅的门没锁，我穿着鞋就去了，玄关，厨房，客厅，客房前的走廊，两间客房，一间储藏室，地的影音室，后院全都没有人。我只好跟着地上的一串脚印上了二楼，那脚印在那扇带电锁的门前徘徊，重重叠叠，一个压着一个，那脚印没现在其他任何地方。

    我们三个人潜藏宝，他和沈映都在我前面了。

    我回过，小艾站在我后。他光着脚，手里拿着一罐可乐，他走到我边，他的脚底是的。他再问我：“你想去吗？”

    我来到了大度河边，麻烦一位船家带我去鼎岛，十月的位已经很了，非常危险，我给了船家不少钱，我给他看小艾和沈映的照片，我问他，见过这两个人吗？船家认了小艾，他说：“赤练寨的那个娃娃嘛！”

    我坐在床上，我知这是个骗局，是我的调查惊动了他吗？我也会失踪吗？我如果不去，不理会，他会怎么？

    过了会儿，我收到了两个月没有联系过我的小艾的短信，他问我在哪里。

有那些关于琼岭的旅游宣传片，关于天福的画纪录。

    那些骨上还有些黑灰和碎屑，我想，那可能是人类用来理垃圾最古老的方式所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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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了太多事了，一定有很多细节被我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