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带她去了墓地。

    但霍御城和萧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霍钟林。

    霍御城和萧渺到的时候中年男人正站在岳楚慧的墓碑前，对墓碑上的照片说话。

    “楚慧，当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勇气来看你，怕你见了我会烦，会气，但……”他抬手握成拳，杵在嘴边低声咳嗽了几声，“……我怕再不来看看你，就来不了了。”

    “我这辈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小城，唉，”霍钟林叹气，“都怪我。”

    寒冬的冷风呼呼来，刮的人脸生疼，像是被刀划一样，萧渺意识地缩了缩，把脸又往围巾里埋了几分。

    霍御城攥着她手的那只手不断地收，力大的让萧渺都有些受不住。

    她晃了晃，霍御城低眸看过来，萧渺有委屈地说：“你攥疼我了。”

    霍御城这才放松力，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挲了几，低声对她说：“抱歉。”

    霍钟林转要离开的时候一回就看到了霍御城和萧渺，霍御城拉着萧渺往前走，霍钟林看着他，张开嘴带着无措和生疏地喊他：“小城……”

    霍御城的表没有什么起伏，他的话语波澜不惊，对他说：“把拿走。”

    霍钟林说：“这是你妈妈最喜的……”

    “以前或许是，”霍御城的目光落在霍钟林上，“但从你背叛婚姻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了。”

    “拿走。”他又冷声说了一遍。

    霍钟林只得弯腰拿起束，临走前他看了霍御城几，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气转离开。

    霍钟林走后好久好久霍御城都没有说话，倒是萧渺，把怀里抱的放到墓碑前，然后挽着霍御城的胳膊看着墓碑上岳楚慧温柔的笑脸说了些话。

    “阿姨，我是御城的未婚妻萧渺，以后每年我都会陪御城过来看您。”

    ……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霍御城始终没有说话，最后要离开的时候，两个人冲岳楚慧的墓碑鞠了一躬，然后霍御城拉着萧渺手离开。

    沉沉的暗黄天际开始飘落雪，萧渺跟着他一路往前走，地上留一串串并排而行的脚印，最终被雪片覆盖住。

    回到家后雪已经大，萧渺从车上来伸手去接雪玩儿，须臾，她的就被霍御城牵住，还没玩够的萧渺就这样被他拉了屋里。

    两个人的上上全都染了白雪，萧渺把围巾摘来，随即就脱了大衣，抖掉上面的落雪，挂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