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的衣袖，“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别夺了他那个念想？”

    方槿自己的衣衫，转背对着他，轻声说：“放心。”

    “多…多谢…”

    冉小乐双手掩面，再也抑制不住，泣不成声。

    三年后。

    冉小乐哭了许久，都哭困了才停来，方槿盯着前烂泥一般的人，叹了气，“小乐啊，都三年了，我以为你多少该有息了。”

    “又不是你弟弟！你哪知心疼？”冉小乐一边拿衣角蹭着泪，一边抱怨，“都是你！说好了是切磋，什么狠手！”

    “我…我就是没收住，你至于么！”方槿起自己的，指着胀的脚踝说，“倒是你那个好弟弟，说好了只比试剑法，他冷不丁一个横扫，我受你的嘱托又不能随便还手，你看看我这脚，都三天了！这十三岁的小童怎会如此恶毒！”

    “你活该！谁让你不让我见他！我们家小孩那么漂亮，要是破了相影响他娶媳妇可咋办？”

    方槿了嘴角，蜷起小拇指比划：“放心，真的，就是划破了那么一。别说娶媳妇的时候了，我用上好的白玉膏伺候他，估计现在就没痕迹了。”

    “那还差不多，原谅你了。”冉小乐这才想起来关心问一方阁主那泛着青紫的白小，幸灾乐祸的同时又委实觉得有些可怜，忍不住破涕为笑，“我说方大阁主啊，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想想自己十三岁的时候，是不是报应，嗯？”

    “我十三岁的时候都成武林公敌了，功夫虽尚未练成，撒毒的本领却已登峰造极，江湖人称‘毒童’，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小。”方槿得意一笑，“你弟弟还差得远呢！”

    “吧你就！”冉小乐一声轻嗤，“我才不想他变成你那副德行呢！我就想他能当个好孩，别被人欺负，也别欺负人。”

    “可惜这世，要想不被人欺负，只能去欺负人。”

    冉小乐盯着方槿，“你啊，怀着恨意活着，不累？”

    方槿怔了一瞬，叹一声，“累，但无法，我解脱不得。”

    “那也不能利用小安啊！”

    方槿沉默了半晌，低声说：“小乐，我没有利用他。我只传他剑法，这萃毒制毒的险恶本事，我可碰都没让他碰。”

    冉小乐了，“好，我知了，不必说了。”

    “嗯，不说了。”方槿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啊地轻呼了一声，“再过几日便是小安的生辰了。”

    “生辰？”冉小乐笑容一滞，“你如何会知小安真正的生辰？连他自己都不知！”

    方槿愣了愣，笑：“小乐，我知的比你们兄弟两个都多，这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么？”

    “也罢。”冉小乐喝了一酒，叹：“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