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你！”冉小乐刮了一他的鼻，“难受不？”

    吃吧？

    “哥…”

    “嗯。”

    冉小安乖巧地趴伏在哥哥，贪婪地聆听他动着的生命，说得很慢很慢，

    这都不是绝路，冉小乐你可真。

    这么时间毫无动静，就是一颗死吧？既然是死，那给弟弟吃了，不罪过吧？

    可惜，他看不清楚。

    “哥哥…”冉小安苍白地笑着，他意犹未尽，却不能再继续了。

    走投无路的人，总能觅到一丝曙光，哪怕残忍。

    冉小乐愣了一，“你怎知哥在想什么？”

能受到这幅病躯正在一一不属于自己，很快就要连呼都费力了。

    一一地喂哥哥的嘴里，顺理成章，满足自己羞耻的妄念。

    他笑得很漂亮，如画中仙。

    人抗拒不了本能，脚步一停，绞痛的胃仿佛在叮嘱他，太时间了，滴米未。

    “别吃它了。”

    没有星星，只悬着半盏残月，摇摇坠。

    吃吧。

    冉小安自己了一，凑近冉小乐的，那一晚过后，他无数次，对着睡梦中的哥哥这样的事。

    冉小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地上的包袱，里面什么都没有，哦不对，还有一颗鸟。

    小安摇了摇，“哥，你坐过来，抱抱我吧。”

    天知他有多恨没用的自己。

    冉小乐抱膝和弟弟并排坐着，仰望着晦暝昏沉的天空，太说走就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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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臂因寒冷无力而颤栗着，他握住自己的左手，缓缓游移到哥哥边，终于开，声音悲切而温柔。

    小安会饿吧？

    “小安…不要闹了…哥求你…不要这样…快停，快给哥解开啊，求你了…”

    冉小安了哥哥的位，笑起来的两只小梨涡甜得不像话，“哥，没事的，几个时辰之后就会好了…”

    小安不说话，只是用那唯一可以活动的右手腰间的匕首，在左手腕上狠心一割，就像不疼似地，连眉都不皱一。

    “唔…”

    还没有走到绝路，再等等吧。

    冉小乐蹭了过去，轻柔地将弟弟搂在怀中，“睡一会儿吧？”

    “你要什么？”

    总是让那个人保护他，总是。

    “哥哥…你看你，嘴都成什么样了？喝一吧…”

    良心才值几个钱？承诺才值几个钱？信义又值几个钱？张三被人类背叛了一辈，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嗯…冉小安！你…”

    “喝吧…喝饱了，哥哥就不会累了…”

    “好…”小安应着，右手攀上哥哥的膛，“哥…”

    冉小乐抿住嘴抗拒着，小安只是自说自话，“哥哥想让小安也喝对不对？”

    冉小乐咬了咬牙，伸手朝着包袱探去。

    死般的心思活络了起来，能吃么？

    轻他的，痴缠他的火，在定决心结束生命的那一刻。

    冉小乐甩了甩，抛开自己七八糟的邪念，对弟弟莞尔一笑，“怎么了？”

    张三的声音如闪电般穿过冉小乐的脑海，冉小乐叹了气，又缩回了手。

    “倘若我守不住自己的初衷，又和我所憎恶的人类，有什么分别？”

    就算罪过又如何？都要饿死了，谁还在乎会地狱？不吃，这颗也活不去，吃了，兴许还能多苟活些时日…

    小安低声笑了笑，“我就是知，哥哥想什么，小安都知。”

    要留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