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晚上再来找哥哥。”

    “嗯。”

    冉小乐其实想说，你还是不要来了。

    可他说不。

    他不想承认，他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盼着那个飞奔而来的影，也不想承认，他已经眷恋痴迷那个温如的膛，更不想承认，在香化为灰烬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弟弟的冷漠，也听到了自己心的愉。

    是的，准确无误的，愉。

    冉小安走后，冉小乐摸着自己的嘴呆站了许久，久到忘记了伙房中烧的饭菜，忘记了门外匆匆走过的闲杂人等。

    风平浪静，暗汹涌。

    冉小安一向不闻不问，对他人的窃窃私语司空见惯，往往视而不见，不置一词，却不知那些不堪污秽的话，早已耳相传成了什么作模样。

    “冉小安！”

    后山的药园一望无垠，就算躲到这里居然也不得清静，冉小安不耐地敷衍：“什么？”

    段滢挽起裙裾蹲在他的旁，“你…有没有收到什么…”

    “香么？”

    “嗯！”段滢笑逐颜开，“你喜么？”

    “我扔了。”他面无表，冷冷地说，“还有，这次我不计较，以后不许再去找我哥哥。”

    “为什么啊！”段滢咬着嘴，泪决堤般涌了来，“你有心上人了，是不是？”

    “是。”

    容黯然失，段滢垂，“能告诉我是谁么？”

    “日后你会知的。”

    “她是…什么样的人？”段滢不甘地追问，“比我漂亮么？”

    “他呀…”冉小安着额角，竟真仔细琢磨起这个问题，凝思了片刻，他暧昧一笑，“普通人。”

    “那…”

    “别问了。”冉小安正视着她，疏离的神既不避讳也不闪躲，“段滢，我心中没有你，从来没有。”

    这大概是冉小安能够给予段滢唯一的真诚。

    施舍窦初开的少女，钻心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