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段滢摇着，目光中尽是失望，“不可以的，我不愿杀人，你也不要杀人，你是那么宽厚仁的一个人，不要这样…”

    “你！”

    “段公！”冉小乐跪在段濯面前，抓住他的衣摆，“我不想死…”

    “哼，没了冉小安，你也不过是条哈狗么？”

    冉小乐抬起，低声哀求：“若是没有小安，冉小乐绝无怨言，可若是我死了，小安他就无依无靠了，我不能离开他…段公，我求求你，我只想，只想再见我弟弟一面…”

    “！”段濯甩了冉小乐一个掌，恻恻地问：“那你说，我们几个谁死？我？还是我弟妹？”

    冉小乐哑无言，他咬着牙沉片刻，“说不定，这只是一个骗局呢？”

    “对呀，大哥，莫要上当了。”

    段濯瞥了不成的弟弟一，拂袖而坐，“好，三日，若是三日我们还不去，便杀了他。”

    “大哥！”

    “小溪…”冉小乐无奈地拉住段溪的手，让他坐省些力气，“罢了，若我果真不去，你就对小安说…说…”冉小乐苦笑，“说我走了，让他找我。”

    “为什么呀？我不会骗人…”

    “不，小溪，你要骗他，他不会信别人，但他会信你。”

    “小乐哥哥…”

    冉小乐伸手，透过指，仰望着罅隙中钻来的迷蒙光，对他从不信仰的苍穹，哀戚地祈祷：“倘若天人永隔，唯愿他能带着希望，等我一辈…若是上了别人，忘了我，便更好了…”

    形象被定格，越来越模糊，冉小安仓惶地追逐着，却终究隐没在了无休止的暗夜之中。

    “小安…”方槿在他旁蹲，怜地揽过他的肩膀，少年的脸埋在双手之中泣不成声，肝寸断的悲哀在漆黑的空中无限放大，宛如十八年前那个被抛弃的孩，再也匿不到归宿。

    “他们要杀我哥哥。”

    冉小安闪烁的眸如同天边的启明星，方槿和它们对视着，不知为何，他想到了方桐。

    “都是幻觉，小安，你冷静些，段旸要你看到兄弟相残亲友决裂，就是要借你之手杀掉段昀的孩，如果你疯了或者愤怒了，便正中了他的怀，懂么？”

    “可我哥哥…”

    是那么真实啊！

    其实方槿的心又何尝不认为那是十有八九的现实，然而他不可以告诉冉小安。

    “没事的，真的，都会好的。”方槿注视着冉小安的睛，“小安，段旸他怕你。”

    于崩溃边缘的神志终于悬崖勒，冉小安坐在地，淡淡地嗯了一声。

    除了等待，没有任何路。

    幻术的迷阵渐渐散去，当冉小安再次睁开双，却也再一次，陷了更纷的死灰之中。

    “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