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久不见，你大了。”

    “嗯。”

    “听段溪说，你和他…成亲了？”

    “是。”

    叶儿媚凄然一笑，“从前是我固执，你莫要介怀。”

    冉小安只是微微颔首，相顾无言，叶儿媚看向他旁的方槿，嘴张了张，颤抖的手臂抬起又放，她悔愧地低，不敢直视他的睛。

    两双和方桐一模一样的睛，盯着她，盯着她轻如鸿的过往，盯着她艳绝的不堪，盯着她永远无从救赎的苦果，那是她的宿命，直到她断气为止，她都注定，背负着这千钧重担般的罪孽，踽踽独行。

    没有人，哪怕是人，哪怕是被宽恕，能为她分担。

    “你…”

    无言以对，她既不尽歉，亦不尽谢，暗藏于海的洪激不起骇浪，只能轻舀起一层表面的浮沫，任搁浅，诉说不得。

    方槿吁一气，他亦不想听，更亦不想原谅，这枷锁支撑他活了三十三年，现在若是摘，怕是连走路都不会了。

    “不必多言。”他堵住她的话，一如既往地倨傲，和他一样，段旸最痛恨的，便是方桐的倨傲。

    可他从来都看不见那倨傲之的。

    轻易便能揭开的遮羞布，他却不肯，更不屑。

    “段滢和蒋正在哪？”

    叶儿媚先是愣了一，继而摇摇，“我也不知。”

    冉小安与方槿对视一，“你带她们先走，我去找段滢。”

    “你知她在哪？”

    “我不知，有人知。”

    “谁？”

    冉小安有成竹地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一白光如闪电般从前划过，不偏不倚，正正落在了冉小安的手心里。

    “啾！”

    “我和哥哥不在，你活得舒坦啊。”

    “啾…”张小悠蜷缩冉小安的衣襟，乖巧地叼住他的领扯了扯，两颗明珠般的瞳仁里尽是失而复得的思念与愉，它扑闪了两翅膀，哭了。

    “我开玩笑的。”冉小安无奈，了一他的小脑门，“别叽叽歪歪的，我不是哥哥。”

    “啾!”张小悠权当没听懂他的话，甩了甩羽，扑簌簌地在他掌中打了几个。

    方槿失笑，“倒忘了这小孩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