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缓缓托住自己的腮侧，他继续凝视这张全然陌生的鬼脸。

    清晨的光，这张鬼脸散少许粼粼微光，但从眉到到肤上的孔，在宋阎中都清晰又真实。

    宋阎在看它时，它也偏过来看宋阎，脑袋轻轻一歪，它的眸光是宋阎从未在任何一只鬼上见过的清澈和净。

    “你……”宋阎话未，这只异常好看的男鬼如烟散去，直接飘回宋阎床角落里，又是那埋抱膝的扮可怜姿势。

    宋阎眸光随它飘到床角落里，继续看了好几分钟，他才放他托腮的手，转继续看书。

    随后那只鬼也没继续“扮”多久，它就又凑过来一起看书了，宋阎偶尔扫它几，努力当它不存在。

    “咕噜”一声，宋阎的胃造反了。

    宋阎推开旧书，起烧煮挂面，吃后，他到河边溜达消。

    隔宋老汉和黄婆也在各自的院里忙碌他们的副业，废品分类以及……画符。

    “你应该是个新鬼吧，那边是附近有名的神婆，她画的符能让你虚弱上好几天。”

    当然，这是用上几百张，可能一张会有的效果。黄婆画的符和她本人一样不靠谱。

    宋阎双手兜走着，继续他“吓”鬼的大事。

    显然，他家床那只鬼先生还是个黏人鬼，他煮面，它跟着，他来散步，它还跟着。

    宋阎特意带着它往黄婆屋多绕了两圈，日愈发晒了，宋阎回屋，那鬼也跟回来了，光对年代久远的老鬼还有用，对绝大多数“新”鬼的作用还比不上黄婆画的符呢。

    午，宋阎继续将黄婆的旧书看了大半，却还是没找到适宜的驱鬼法，有些材料又恶心又难，宋阎不想沾手，但他一样不想收留这只鬼。

    “你有什么要我的，说一说看。”

    宋阎坐回床上，和这只鬼先生四目相对，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照宋阎以往的经验，将这只鬼的执念达成，它极大可能会自我超度。

    但宋阎也有他的原则，他不是什么愿望都肯帮它们实现的。

    比如前夜那只要宋阎帮他杀人的鬼，他听它唠叨一晚，也没给过它任何回应。

    鬼先生看着宋阎轻轻眨了一睛，他缓缓凑近，又对着宋阎歪了歪脑袋，它用它飘忽的声音低语，“漂亮。”

    宋阎睛一眨，便知它在说什么，它在夸他的睛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