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

    事实证明，房东的回信速度还不至于让他这样夸赞。因为艾文打开光脑时看见的不是什么房东联络方式，而是离职报告。

    “他们倒是很快。”艾文甩了甩光脑，“好像他们害怕我反悔似的。”

    但他倒是松了一气。之前钉钉的时候艾文还想，既然他已经知了这么多事，霍登是不是真会把他就此放走。但既然这分手续已经光速走完，他就不用担心这一了。

    “你之后准备什么？”瑞安拆开台灯。

    “可能要几天找一份新工作吧。”艾文说，“是什么不重要。我有可能去加油站当计价员，谁知呢？”

    “你怎么那么喜加油站。”

    艾文把光脑放，若有所思：“你说，经过了这件事，自由党会来暗杀我吗？”

    瑞安的动作突然停了。

    然后他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拉上一条拉链，好像刚刚的停顿从未现过：“他们大概率是打不过我们的。然后，我们可以报警。”

    “或者加旧党。”艾文嘟嘟囔囔，“啊，那是开玩笑的。我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一派了。”

    他又低，看了看光脑，手指无意识地在匿名虫和他的消息框那里游移。

    “瑞安，”半晌，艾文突然问，“现在变成这个样，完全是因为这个匿名来信虫把这个机密抖给了我。你说，他预料到现在的局面了吗？”

    这回瑞安真的把手上的所有动作都放了。

    然后他走到艾文旁边，也看了看他的光脑，说：“或许吧。”

    “但我自己都不知这个局面是什么。”艾文说，“我连明天要住在哪里都不知呢。这样说来，他到底要什么？其实我觉得他的立场也非常模糊不清。如果说他是反对自由党的，他虽然成功把我和自由党分离了，却没有煽动我投奔旧党之类的。再说，他这样有什么好呢？我对自由党其实大上无足轻重，他们一直在拿我当工虫。”

    他突然想到什么，皱了皱鼻，“难他希望我开揭自由党的事？”

    瑞安表立刻张起来。

    “不不，我不是说我会这么。”艾文对他笑笑，“我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拿我就真是在找死了。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既然这只匿名虫有能力把秘密披来，为什么选择我这样一个小虫？为什么不找上旧党里的谁？”

    他话音未落，光脑又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