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把屉关上，“你要写什么？”

    艾文：“我好像知了。”

    艾文说：“等罗尔的研究室研究来的东西成功上市，大概其他像我一样的虫也能免除那笨重的假肢。这样说的话，好像是一件非常好的事。但我记得我们之前好像讨论过什么，是什么我有忘了，反正就是有不对……啊，有了！”

    瑞安说了一个数。

    他说完，转了个圈，“而且之后谈妥的那些访谈，和这个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瑞安把假肢都放之前的盒里，打开一个屉，把它们一个个放去：“你想不一样的吗？”

    “我们买的是最好的假肢。”艾文迷迷糊糊地说，“其他的肯定要比它要便宜，但这也差不多是他们给实验用虫的酬金的快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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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艾文讲话时一贯是这语气，非常包容，好像他在和一个非常小的虫讲话。

    “我想看看，能不能写不那么像是嚎的，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不过我不知主编会不会喜。”

    艾文摇摇晃晃走宿舍自带的迷你小厨房倒，声音混合着声传来，听起来不太真切：

    “关于主编说让我在季度结束前上的稿。”艾文把重新装上，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虽然米克那件事成功了，但那其实是个意外。我只是把他要表达的容说清楚了，又加上了一我的利剑。而那篇稿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民众天生八卦，而审刚刚结束不久，我们都是备受关注的。最后，他们缺乏新鲜，而此前我从来没有以这方式在公众面前发过声。就是因为这个。”

    瑞安：“你知什么了？”

    “我？”

    “你知我在想什么吗？”艾文又开始意识地拆假，这回倒没有起来，而是在地上划来划去，“我有了一个想法。”

    他从茶几上了来，“我们买这些笨重假肢的时候，也了不少钱。了多少来着？”

    “什么想法？”

    他靠在门边，金属手指灵巧地握着杯，在边缘敲敲打打。艾文一边这样，一边把杯中一饮而尽，觉自己的酒意又消退了一些。他站在那里端详了瑞安一会儿，突然说：

    “还有你。”

    艾文又端着杯来了：“你知的呀。”

    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已经开始再次受自己的。从手到脚，再到睛，除了肢表面的金属质外，无一不像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肢。艾文又想到自己残缺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今天往前的这一小段时间，切会到了一只真正的残疾虫是如何生活的。当然，比起几百年前的科技，现在的况已经非常好了。然而假肢到底都非常僵，没有知，而且使用的时候异很烈，让他非常非常清楚地觉到：它们并不是，也不可能成为他的一分。

    “你不想有实质意义的事吗？”艾文歪打了个哈欠，“我最近在想，以前你好歹也是个少将，结果经过了这么多七八糟的事，竟然变得有像，有像我的附属品。你看，你到这里来，完全是我被伊尔加招聘了；你虽然在理那边挂了一个职位，但说到底，对他们来讲你就是我的私助理。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如果我不在这里而在那里，你也会去那里。你难不应该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