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艾文：“它好像不在攻击状态？”

    众虫：“啊啊啊啊啊！——嗯？”

    除了驾驶员外，大家在车厢里左摇右晃，同时一起看向天空。

    气角蝠继续平稳地飞行着。

    “所以它到底想什么，”伊尔加放的虫胆战心惊地问，他以前显然没有撞见过这样的局面。但是他的上司——艾文——突然一拍窗。

    “那还等什么？”艾文一拍板，“赶拍啊！”

    众虫：“？？？”

    虽然在这么一个场景提这件事显得特别古怪，但既然大家在定神后的确确定气角蝠没有攻击意图，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艾文的要求。车速缓缓慢了来，随后天窗打开，伯特和几只机械虫扛着材探去，镜直对天空。

    其实这事本应该让专业的摄影师来，但专业的摄影师大概也不会愿意跑到尔维亚星来，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们目前使用的材是特质的，非常适合野外拍摄，也非常适合傻瓜教学。

    在车里，摄像机连着一块小屏幕，艾文可以坐在面看着它调整参数，顺便导演自己认为合适的角度。

    “往右一。”他发号施令，毕竟和主编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后，艾文的照片审也有所提升，“然后倾一……很好，拍！”

    咔嚓。

    他们又来了几张。

    气角蝠一直在上空飞行着，他们也就像溜着一只黑大风筝一样，控车缓缓绕圈。从小屏幕看去，它一会儿遮住光，一会儿被光遮住，尖角偶尔因为角度而呈现在镜面前，又被快速捕捉。照片大多非常清晰、适合报刊版面，其中还有一张拍得特别漂亮，虽然可能因为伯特手抖而有虚，但反而有了一朦胧神秘的觉。

    “我觉得可以了。”艾文说，“要不我们今天收工？”

    其他虫都松了一气，再次抬看看气角蝠。

    不知是不是幻觉，它好像飞得更了。

    “等等，你们看。”最后一只从天窗来的研究虫说，“我们刚刚是不是忘记撤销求援信息了？”

    所有虫立刻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他们在求援后忘了报平安，以至于又有两辆小车快速往这边驶来。它们很快一前一后停住，瑞安第一个车，“怎么回事？”

    艾文看向天空。

    而那只变异气角蝠已经不知何时彻底不见了。

    *

    “你觉得它去了哪里？”艾文一边导文件一边问。

    “我不知。”瑞安顿了顿，“到其他气角蝠的地方去了吧。”

    “还会有其他变异吗？”艾文又问，“我觉得，如果只剩它一个成这样，可能会非常孤单。你说它今天为什么会现呢？我总觉得，它可能知我们只是想要拍照片。它飞在那个度刚刚好，如果再快一或者再一些，可能就很难拍到了。”

    他从转椅上半转过，“好像它是特意过来的。”

    “有可能。”瑞安说，他正在查看检报告，“谁知气角蝠心里在想什么呢？”

    然后他不说话了，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