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某几条行勾画，“迟迟，你看，从今年四月开始，付泽瑞才在关植的授意，与关沥行接。次数不多，但每次都很隐秘。”

    贺迟轻声一“嗯”，又问：“你印象中，关家这两兄弟关系如何？”

    “还行吧。”郗林吃掉另一截饼，忽然觉得这个答案不太对，改：“应该……也就那样？”

    贺迟：“也就哪样？”

    “关家家主这个位置只有一个人能坐，所以早在很久以前，他们俩就明白自己和对方是竞争关系。”郗林说，“这两个人虽然表面不动声，但在某些问题上存在分歧。”

    “比如？”

    郗林没有上回答，而是笑了一，“你怎么这么喜追问？”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贺迟不甚明显地蹙了眉。

    “也不是。”郗林放低了声音，“其实我和他们的接不多，不太了解他们之间的暗涌动。我所知的为数不多的、两个人的分歧之一，就是对我的置。”

    贺迟猛地一掀：“什么置？”

    “没什么大不了的置。”郗林敛着眸光，手指把玩着空空如也的饼包装袋，语气漫不经心，“现在看起来，就跟回家后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这无关痛的矛盾一样。”

    两片光幕悬在半空中，散发着幽幽荧光，贺迟抬手将它们关掉，再扬起，示意Emi离开。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你不用这么严肃。”郗林抬起来，凝视着贺迟的眸，轻声说。

    贺迟伸手上郗林脑袋，这人发乌黑柔，被灯光映照似的清亮，异常乖巧可。他不再纠结于前一个话题，而是说：“他们曾对你过的那些事，过不了多久就能还回去了。”

    “对啊。”郗林装认真神，微瞪着，“所以能不能给我留面？让我保持一发型！”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注意发型。”贺迟不释手地摸了好几，才放开郗林茸茸的脑壳。

    郗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丢掉手里的饼包装袋，脚蹬拖鞋，起往自己那间卧室走。

    “贾国平你打算怎么置？”贺迟跟着他起，把桌上那杯被郗林刻意忽视的端起来，追到他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