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小碟心。

    大概是因为他们坐在门必经之地，被人看见人这样正大光明地送茶去，但客人却什么都没有，实在是失礼，很快又有一个人来，给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摆放了几分糕。

    玫瑰酥、绿茶香佛饼、糯米糕、雪媚娘，还有四个日式大福，都致可。

    郗林扫了一就过，贺迟也没伸手。两人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继续刚才的话题。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个披着紫披风的女人门。她脸上化着淡妆，一如当年气质优雅，时光在她角留的痕迹都成了风韵。她和关佟分明是相差不了几岁，但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像老夫少妻。

    跟在她后的家手里多了一个鱼篓，看起来沉甸甸的，就是不知这鱼是否真的是她从后溪钓上来的。

    “关夫人好。”郗林弯起睛，笑着向言歆婷打招呼，但依旧坐着，没有半分要站起来的意思。

    言歆婷脸上笑意不减，挥手让家把鱼送去厨房，然后坐到郗林与贺迟对面，仔细打量前者一番，说：“好几年不见，你瘦了许多，年轻人努力工作是好事，但也要注意。”

    接着又转看向贺迟：“早就听说贺家家主年轻有为，在短短几年将风娱大，成为全国最大的互联网综合服务商，我和老关一直盼着和你见一面，今天竟然亲自登门，实在是蓬荜生辉，不甚荣幸。”

    贺迟笑了一，放捧在手里的茶杯，说：“没什么登不登门的，这次是陪他过来。”

    一场没有得到回应的商业戛然而止，郗林不动声接过贺迟递来的话，拎起茶壶为他杯中续茶，：“这次回来就听说关先生不太好，刚才上去看过一次，他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去年年底我们去西藏跨年，起初还没什么问题，后来他原反应越来越重，返回那天不巧遇上大雪封路，我们急调动直升机，等到了医院完检查，医生告诉我们他因为反牵扯了许多并发症，尤其是心脏方面……再后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你都看到了。”

    说到此，言歆婷叹了一气，勉挤一个笑容，换上一副略带责备的语气，“这些年你都不回来看看，前些日，就是他还能说话的时候，时常跟我们念叨你。这次来这边拍戏，会时不时回来看看吧？”

    “我尽量空过来。”郗林轻声说。

    这对养母与养，十多年来从未像现在这样坐来心平气静地谈过话，虽说话锋中尽是虚与委蛇，双方都看透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