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微笑得有礼：“当然。”

    *

    无须人带领，郗林径自来到关佟的卧室，与前几天在书房见面时相比，后者的气更加衰颓，枯如树的手臂上现了黑斑，珠浑黄不清，那嘴完全没了颜。

    死神的镰刀随时就要落到关佟上，郗林甚至有预，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穿一黑衣来参加关佟的葬礼了。

    卧室里有两监控摄像，没有任何录音与窃听件。监控探旁虽然装置有拾音，可一旦环境太过嘈杂，就会遮掩住谈的人声，而现在窗外蛙声虫鸣蝉叫响成一片——这意味着只要压低声音，选取巧妙的角度，查看监控录像的人就没办法知他与关佟的谈话容。

    郗林坐到关佟对面，后背靠窗，这里有一棵半人的盆栽，在加上窗帘被风起，这里无意间成为一个监控死角。

    他看着关佟的睛，开门见山：“现在想来，你应该很早之前就知了关植不是你的儿，所以在关沥关植两兄弟的教育方式上，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手段。你溺关植，想尽可能溺死他。你也不打算留给关植任何遗产，但很遗憾，这被言歆婷发现了，因此，本就架空了你大分权力的她，和两个儿联合起来，让你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关佟瞬间瞪大了，抬起从咙间发几声嘶哑的吼，显得不甘又愤怒。

    郗林坐在梨木太师椅中，安静欣赏完关佟的丑态，开“啊”了一声，轻轻笑起来：“你居然在生气关沥不站在你这边，反而和外人联手。”

    关佟肩膀扭动，显然十分在意。

    郗林底笑意更甚：“你想知原因吗？”

    被问话的人艰难。

    “那就先告诉我，你把对付言歆婷他们三人的最后筹码放在了哪里？”郗林说。

    这个问题对于关佟而言，格外难以回答，他说不话，手脚不能动弹，就跟一个会呼会吃饭的木偶无异。郗林替他想了个损招。

    “Do，Re，Mi，Fa，Sol，La，Si，换成数字来讲就是1234567，我帮你念书，每读一句话，就会停来，你用音来告诉我第几个字是有效的字。这七个音是相加规则，比如你如果想告诉我第十个字，就是Mi和Si，当然，Fa和La也行。”说，郗林起，从书架里一本砖厚的《基督山伯爵》。

    他每念一句，就停半秒，接着开始一句，字数重新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