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几个人……不，你们这几个，总是一个能为另一个牺牲，还真是有趣。”主神说。

    光芒未散，但夕被河吞噬了一二净，夜倾泻开来。

    “什么？”主神竟是笑了一声。

    风又起了，风铃清脆一声响后，他消失在原地。

    这话说完的瞬间，光芒扩散开来，将郗林全然笼罩在，丝毫不给犹豫反悔的机会。

    郗林注视光芒，咬牙：“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包括永远成为我的任务者，永生永世在无尽任务中徘徊，不了回，活不了自己的人生？”

    叮铃——

    “是的。”

    “我不要这样的来的一条命——我要你，把贺迟给我换回来！连同他拿去给你易的所有来生，统统都换回来！”

    郗林闭上了睛。

    这光芒不似天光，它从院中那一池莲上拂过，打着旋儿，落到檐风铃上。

向天空。

    “编号为4757的系统在系统回收使者来到前，曾告诉我，他想许愿让我的主人与他的主人郗林得到幸福。”说着，Emi换了站姿，双手叠在前，朝光芒鞠躬，“我想和他许同样的愿望，并且希望他们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神没有回话，光芒再次扩散，如风一卷，带着Emi从廊上离开。

    “那就走吧。”

    这一步，却让他跨了某个意想不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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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扬钟声在远方响起，周遭云堆如絮，鸟群飞过，羽纷扬。郗林站在这虚无缥缈又圣洁浩瀚的场所中环视四方，却没见到分给他的系统。

    这跟他与编号4757系统的初次相遇有些，青年不禁蹙起了眉。他站在原地等候了将近三分钟，轻喊一声后，拨开面前的云与鸟羽，朝前走去。

    “我不后悔。”郗林面无表，神定。

    政叔悄然拭去角的泪，想上前将发疯似的郗林住，但就在此时，院里落一光芒。

    “主神，神明大人，我知你在看、在听。”郗林压低声音，拳死命攥，整个肩膀都在抖动，“你们这样擅自替别人决定，擅自把死的人救活，有没有想过那个死人是否愿意！”

    “和神易，是需要付很大代价的。”那光芒如是说。

    *

    郗林睁开睛。

    “您之前曾告诉过我们，跟随任务者完成九次任务的系统，能够得到一次许愿机会。”

    一直跪坐在廊上的Emi却站起，踩着室鞋走到那串风铃底，抬冷静：“大人。”

    主神又笑了笑，“这样的话，你会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像人类一样活一次’的机会。”

    “包括。”

    郗林咆哮着从廊这来到那，又由彼端回到此端，瞪红了一双重复那番话语。

    ——绿草成茵，

    Emi也笑了一，角的凌厉被柔和了去：“没关系，只是将所有存储清零，重新投到任务使用中而已。”

    夜清透，秋风偏凉，拂叶而过，细腻无声。

    风铃上的光芒落到郗林面前，慢悠悠转了圈后，：“你不后悔？”

    “这不就是您派遣智能系统到任务者边，希望能够观察到的人吗？”Emi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