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演眨了

    听了袁纵的要求，两个群演都面难。“导演，是不是太过了？”

    这场戏很简单，几个群演也觉得很简单。但是，刚开始拍摄没多久，袁纵就喊了“卡”。那个时候，两个扮演扶桑兵的群演刚开始对那扮演华夏老人的群演饱以老拳。“打人力气大，没吃饭啊？！”袁纵吼。

    袁纵话音刚落，简朝用就在一旁补上一句。“各防护措施都已到位，你们放心，不会真打伤人。”又伸手敲敲一旁的墙，墙上发沉闷“噗噗”声。“这里面是泡沫塑料，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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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又摇。“我知是假的，可是……”他在床蜷成一团，像是一只遭遇危险的小动，脸上满是无助。“山哥，我……我总是想到我爸爸……”他仰凝视关山，小心翼翼、卑微地希冀着。“山哥，你说我爸爸会不会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能来找我？……就像何亮一样，他得忍着。你说，是不是这样？”

    关山目忧虑，但却仍努力微笑。“夏至，那只是一场电影，是假的。”

    这个周末，夏至又去了《刀客》的片场。可这一天，康若年却并不在，袁纵要拍的是一场群演的戏。

    是穿着睡衣的关山走了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噩梦了吗？”

    “过什么过？会打人吗？”袁纵面一沉，冷。“我要你们打人，往死里打，听不懂？用拳打他脸、拿脚踹他肚，掐着他后颈往墙上撞，明不明白？像你们这样推两，扇两个耳光，是打人么？这是！”

    两个扮演扶桑兵的年轻人其实都是戏剧学院的学生，空来当群演积累经验。见《刀客》剧组的各项安全都很妥帖，两人这才互视一，咬牙了。

    夏至接过，微微摇。隔了一会，他才闷闷不乐地答：“我又梦到在片场看康总拍戏……”

    有导演一声令，两个群演的动作幅度果然大了很多。然而，袁纵还是不满意，又喊“卡”。“拳打脚踢、拳打脚踢，不明白吗？还有你们手上的枪，别光拿着不派用场，用枪托砸他！”

拿起床的杯，卧室的大门就已被人推开。

    关山心一酸，他没有答话，而是默默地将夏至揽怀中。

    “还有你，”搞定两扶桑兵，袁纵又将目光转向了那个扮演华夏老百姓的群演。“镜底别发傻！他们打你，你得躲！躲不过要求饶、要逃，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别忘了。然后，这两个扶桑兵把来劝架的人都打死了，看也不能放过你了，这个时候你就该知求饶也没用了。死到临，你会怎样？”

    回应这学生的，是一声枪响。见那学生横尸当场，开枪的扶桑兵又狞笑着将枪指向了其他围观的华夏人。不一会，一个人吓跑了；很快，大家都吓跑了。那扶桑兵大笑两声，又回继续殴打那老人。

    剧梗概是两个扶桑兵走在街上，与一名华夏老人肩而过。那位老人大概因为没及时让路，惹恼了这两个扶桑兵，就被这两个扶桑兵拖到街角殴打。路上的华夏人大多敢怒不敢言，有些人怕惹事，赶走了；有的人则停了脚步，挣扎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劝阻。见那无辜的老人家被打地满脸是血，终于有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上前大喊：“你们怎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