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不渡，你无非是要找我一战，好名正言顺侵中原。来啊！今日我便成全你！”晏如灯暴喝一声，又是一掌向他劈来。

    “教……教主……”最后一个死去的教众双目突七孔血，挣扎着吐了这几个字，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元不渡要救晏如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死。

    元不渡忙赶上前来，两掌就将两名教众打飞去重重地撞在破庙的墙上。只见血四，他们竟是当场就被拍成了两滩泥。剩的教众见状即刻要逃，可这个时候又哪里逃得了？他们才冲破庙几步，就被元不渡追上，一个个拍烂了颅。

    元不渡并不回答，他只是满手鲜血冷漠地站在那。江湖传言，拜月教，邪狠毒、杀人如麻，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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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不渡猝不及防，接连倒退了数步最终一手撑住地面才堪堪稳住自己不曾狼狈摔倒。他一抬手迅速拭去了嘴角弋的一血丝，再抬望住晏如灯，却见对方已放桑菩一脸沉地站了起来。黑“枝条”如烈焰般燎上他的面颊，双目赤红已看不清瞳孔，显然晏如灯已彻底走火失去神智。

    对着香雪海，元不渡实无半怜香惜玉之心；晏如灯生死一线，他更无心与她废话。腰肢轻轻一旋，即刻就闪过了那条如毒蛇般来的九节鞭。香雪海在拜月教地位超然，前任香初云教主是她亲舅，香初云仙逝，教中老皆支持她接任教主。若非元不渡一武功力压群雄，只怕早已死在香雪海之手。然而元不渡虽占据教主位却终究基浅薄，教中势力大不如香雪海。原先，元不渡忌惮香雪海背后几位老，对她再三容忍。可这一回，他竟再不留，三招两式就将香雪海的九节鞭震断，一掌打在她左肩令她重伤，不顾而去。

    “宴兄……”元不渡方才吐两个字，晏如灯的一掌竟倏忽而来，狠狠地印在元不渡的心。

狠毒。

    又不知过了多久，晏如灯慢慢地抬起来，轻飘飘地看了元不渡一，然后又将目光上移，望住破庙里的那尊佛像。金已剥落大半，香火也早已断绝，可佛祖却依旧闭双眸，不闻不问、满不在乎。

    “……金刚总是怒目，佛祖永远低眉。”晏如灯颤着声，“我非大恶，勿须金刚锄；我的苦痛或许也过于渺小，佛祖……不屑一顾……”晏如灯没有失声痛哭、没有嘶吼咆哮，可这两句平实话语中传来的悲苦却是那样地目惊心。

    然而，即便如此，元不渡仍然晚了一步。

    待他赶回破庙，被香雪海派来刺杀晏如灯的三十名拜月教弟已死了二十多个，而桑菩也满是血地倒在晏如灯的怀中。剩的那几个，正拿着兵刃一步步向晏如灯要取他命。可晏如灯却已无动于衷，只怔愣地抱着桑菩不言不语。

    香雪海怎能睁睁看着他在此时离开，腰间九节鞭即刻就甩了来，直取元不渡方才受伤的左肩。“教主，那晏如灯本是教主死敌。香雪海为教主解忧，又有何过？”

    片刻后，元不渡叹一声，折回破庙。桑菩已然无救，同样重伤在的晏如灯抱着她，不言不动，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反应。元不渡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不知自己能说什么，他只是半跪在晏如灯的前，静默地望着他。

    “香雪海！”元不渡面突变，扭就往那破庙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