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白对方分明听懂了问话却要用不同语言来回答的潜台词，反而兴致地追问：“华夏人？……我也是！”这一回，杜明也换成了华夏语。

    对方没有回答，抗拒意味十足。

    杜明却已锐地注意到对方手上抓着的汉堡都凉了，本该柔如蜂的芝士现在结成了的一块碎木。“是汉堡不好吃吗？……要不我给你买个新的？”

    “不，它没有不好……是我……我知我应该吃……”那浪汉小声分辩了两句，忽然站了起来试图离开。

    “等一！”许是那浪汉话语中的不知所措让杜明到不安，她一伸手拽住了对方的手腕。

    被限制了行动的浪汉疑惑地扭望住杜明，两人终于四目相对。

    “天哪！夏至！”杜明瞬间惊叫声。即便对方被过的刘海遮住了双，拉杂的胡渣又覆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作为资粉，杜明仍是第一时间把人给认了来。“天哪！天哪！”她的泪瞬间就涌了来。“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我们一直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

    “我……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夏至慌极了，不断扭动着胳膊试图挣开杜明。

    “别走！别走！”哪知杜明是半也不懂男女有别，竟直接扑了夏至的怀里，双臂箍着他的背心失声痛哭起来。“夏至，你别走！跟我回去！回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能一起解决！别走！”

    夏至手足无措面奇异地望着怀里的女孩，片刻后，他忽而叹了气放缓了语调。“我不走，你也别哭了好吗？”杜明哽咽着抬，却见夏至目光温柔地望着她，轻声：“地上脏，我们去那里坐坐好吗？”他伸手指向了超市门的那排椅。

    “嗯！”杜明抹着泪用力。为令夏至安心，她努力扬起一个笑来，可她的手却将夏至的手抓地。两人方一坐定，杜明就已迫不及待地发问：“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你失踪以后，我们后援站的所有人都要疯了……”

    “我没有失踪，我只是……只是，暂时不想留在国。……等我好起来，我会回去的。”夏至急忙否认，“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然后，他歉，语调是这样的温柔。

    杜明只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别……别歉，夏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事的时候，我们明明应该早发觉，应该为你战斗到底，我们应该好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