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驰也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太过了, 他低抹了把脸, 疲惫：“对不起夏至, 驰哥气糊涂了……”

    “阿盈，我可以跟一敬的律师谈谈吗？我想现在就把一敬给我遗产领来。”易雪忽而转向蓝盈言。

    “不怎样，谢谢你回来了。”易雪努力挤一个笑来，再次拥抱夏至。

    “所以，谈正事吧，趁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夏至温和地拍了拍易雪，随言。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夏至需要面对的问题是他自己跟自己的耗，漫、反复、绵延一生。

    “舆论优势？”但寇钧的话显然并不能安抚住唐驰, 只见他面红耳赤地向众人怒吼。“你们把人打地破血, 这是犯罪！如果楚一鸣不肯接受歉，你们都是要坐牢的！舆论优势？舆论会支持暴力吗？动动你们的脑！”

    “……噢。”夏至的反应却没寇钧和江城那么烈，他仍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反问。“所以，如果上的话, 重度抑郁是脱罪的理由吗？”

    半分钟后，一左一右坐在夏至两侧的蓝盈和易雪同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惊喜：“夏至，你好了？”对于抑郁症患者而言，正视病并积极治疗从来都是最难的。而当患者不再避讳提到自己的病时，他就几乎已经好了大半了。

    “唐先生！”唐驰话音未落, 江城就已猛然一声断喝。

    唐驰气急反笑, 咬着牙一字字地质问：“不认罪、不歉、不赔钱？你打算怎么脱罪？让医生证明你神有问题？”

    唐驰沉沉地叹了气。“你该回瑞士了，易雪的官司你帮不上忙。”

    “天啊！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你们都是拳击手对吧？你们是宇宙之光正义使者对吧？天哪！天哪！这公司是没法开了！这破公司吃枣药！……”

    空气，瞬间, 静默！

！

    唐驰：心好累！觉不会再了！

    “一哥到底是一哥！手就让人神清气！……别女，别跟我谈什么暴力不暴力, 我就问问在座的各位, 你们谁不想有这么个能为你手痛打渣男的好大哥？……打得好！在我心里, 他就是正义之光！”不过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夏至等一行人皆已坐在了唐驰的办公室。看着唐驰歇斯底里的模样, 其他人都闭不言，唯有寇钧忍不住摸手机随意念了几条微博留言，“所以, 你看目前的舆论优势在我们这呢！”

    “现在走就成逃逸了。”夏至习惯地挑眉一笑。这一笑与以往相比少了几分飞扬的神采多了些让人心悸的沉郁，但仍是迷人的，仿佛是将一瓶香槟沉淀成了红酒。

    望着所有人期盼的双，夏至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沉片刻方犹豫着措辞：“……我不知……也许，是的？……至少现在不用分分秒秒都跟自杀的念搏斗，我可以想些别的什么，但有些、有些……”他的脸又白了一，额上沁细密的汗珠，可他仍是迫自己完整地把话说完。“……有些……我尽量不去想……”

    第129章 醒悟

    “呃……既然你已经在打离婚官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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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动的手, 要告就告我！反正我也退圈了。”夏至即刻回, 一副死猪不怕开的架势。

    寇钧则直接站起来，挡在夏至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