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低，但是却纹丝不动，看起来有像是个工致的雕塑，仿佛本就没有生命一般。

    维希不急着继续问他，而他边站着的那位骑士团也神冷酷，一言不发地等待着这个家伙有所反应。

    站在他们后的团员们，除了那个金发男人一直用笔和卷轴记录着什么以外，其余人都安静乖巧得像是刚刚受过导师威严的幼童，像是纯属被吓得不敢说话了一样。

    唯一显得比较轻松的大概也就只有萨德埃斯了。这家伙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缓慢而有节奏地前后轻微摆动着左脚，看起来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睡着一样，而且毫不在意四周的气氛。

    “……你就算知了，又能怎么样？”良久之后，老厄才声线沙哑地开了，“就算我们今天全死在这里，也还是会有其他国家乃至于其他族想方设法地发起战争，我们这次的计划或许不够周密、存在漏，但是取经验之后，敌人只会越来越大且细心，不是么？战争，永远都是无法被杜绝的。”

    “你指望这个世界人人平等么？”维希看着他问，“只要世界存在不公平，就会有争斗产生……准确来说，哪怕世界绝对公平，也依旧会有人希望要人一等。杜绝？那是在梦。”

    “那你现在这又是在什么？”老厄用疑惑不解且略愤怒地看着他，“既然都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你也本就没有保护所有人的义务吧？那你现在又是在争取什么？”

    “时间。”维希慢慢抬起手，指了一七城城墙的方向，“哪怕百向帝国的敌人明天就会以七城为首要目标攻打过来，至少在今天晚上，那些暂时还一无所知的人在这一刻都能睡个好觉，享受他们所谓的快乐和满足。”

    “那都是你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老厄忽然疯狂地朝着他吼叫了一句，“所有人都听说过有关于你的故事，维希！无论在哪一句诗人的诗词里，你该死的都在杀人！除了杀人之外，你过其他事吗？你会其他事吗？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可悲，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你的立场上来批判我们？！你懂什么！”

    “闭嘴！”骑士团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但吼完之后，他却也无法再继续说去了，理由很简单——他本找不到反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