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王书汀说话也没过脑，边收拾边说，“他不是有给你请家教师吗？只要认识字，就能看懂。”

    余扬整个人蔫蔫儿的，“叔叔，其实我都知，你也不用安我。如果找到了，妈妈不想认我也没关系，我就远远的看看她，确认她过得好了就离开。”

    王书汀伸手来想摸摸他的发，安安他，可手伸到一半儿又缩了回去。他神无比笃定的，“余扬，听着！你妈妈一定会认你的。”

    由于时差原因。

    王书汀带着余扬轻车熟路的穿行在往来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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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叔叔，我以前就一直想着去找妈妈，可从来没想过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终于可以去找妈妈了，我就犹豫了，你说，她万一不想……”

    后来又问了几句，王书汀算是摸了摸底儿——

    一提到他妈妈，余扬睁了睁，睡惺忪的，“我……不知……”

    临近年关。同固市机场人来人往。

    五岁的小孩儿能有什么记忆？都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等于说现在余扬连他妈妈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余扬对王书汀说，他是五岁就被他妈妈送到英国的，之后辗转了几个城市才到了敦。至于怎么个辗转法儿，余扬没细说，王书汀也不好问。

    王书汀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一定会认你的！一定会认你的！……一定会认你的！”

    余扬站在门边一直盯着他的那些书看，也不来，看起来似乎很好奇。王书汀：“喜吗？这些你都可以看，随便拿，没关系。”

    他拿了罩来给余扬上，“睡一觉就到了。”

    “我……看不懂。”

    “不对，”余扬这么说，王书汀没生气，反而心很平和，他微微一笑，语重心，“阿扬，不对，他说的是错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谁的真理这一说。我们每个人都

    幸好余扬没在意，他神轻松，“他从不让我看这书。严毅说他就是我的真理，他说只有闲的疼的人才会写这些无病'的东西。”

    “真的！”

    余扬糯糯的声音让人生怜，“我……就是想她了，想见见她。”

    “不会！”

    王书汀订的房间是两室一厅，待一切都安顿好后，已经晚上十一二了。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余扬里里外外就一衣服，还是上穿的这一，倒是王书汀带了不少东西，满满的一行李箱。一路上沉甸甸的，一打开大分是文学类的书。

    他们到同固市时，已经晚上10了。由于时间太晚了，就没去取快递。

    这句话问完后王书汀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可话已经说了，余扬也已经听到了，收回来倒显得自己盖弥彰。

    去打了辆车去了提前订好的旅店。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方才又坐回去，“放心，不就是一同固市嘛，不大，咱们很快就会找到的，放心。”

    他们是凌晨5的航班，将近十个小时也就到了。

同固市哪儿吗？妈妈又叫什么名字？”

    余扬能提供的线索少之又少，王书汀不禁一阵疼，心想：“这怎么找？”

    王书汀是天生的乐观主义者，换句话说，他的一生太过于顺风顺了，以至于在他的观念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