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满，但是此刻他已经无暇细想，他断喝一声，脚底发力，向着李辉猛然撞了过去，同时一拳挥。只听得“当”的一声，李辉手中的匕首碰到姜世翀的拳，发了与钝撞击才有的金石之声，随后又是“噗”的一声，是姜世翀的拳被利割伤，刃尖没血，带了暗红的血泼洒开来，与此同时的则是“哇”的一声惨叫，李辉被姜世翀一脚横踢了去，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斗，扑扑地倒在地上，佝偻成了一团。

    姜世翀回飞快地看了一凤，确定他并没有再次受到伤害后才又转回来。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姜世翀的语调森冷严厉，不自觉地带了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时才有的态度，而与审问犯人不同的是，此刻他心的绪激得十分厉害，那藏在他中、刚刚被压制去的猛兽似乎再次被唤醒，咆哮着发音，杀了他，杀了他！姜世翀不得不伸手住自己的创，借着那疼痛来勉缓解这绪。

    地上的李辉咳嗽了几声，气嘘嘘地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姜世翀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李辉说了几句后猛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张大嘴，似乎是“啊”、“啊”地喊了几声，当发现无论怎么努力却都无法发声音的时候，李辉的脸彻底变了。他慌张地在地面上摸索着什么，随后又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姜世翀以为李辉是要对凤再度不利，立即挡在凤前，但是李辉却看也不看他们两人一，他把转向某个方向，那里的地面上躺着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挂件。姜世翀想了一，明白过来那可能就是李辉之前提到过祖上传来的护符，也就是李辉之前用来袭击凤的匕首的伪装状态。

    李辉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哆嗦着将那个挂件捡了起来，托在掌心。他似乎很努力地想要让那挂件再变回匕首的样，但是努力了几次却都没能成功。他的脸有些凄惶又有些茫然，很快，他又握着那挂件，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正是这屋里唯一一面铜镜的所在。姜世翀戒备又疑惑地看着李辉的行动，他锐地发现此时的李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对，是颜！姜世翀的心猛然一沉，李辉嘴上的血已经完全退去，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纯然灰白的幽魂，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再也发不声音来了吗？

    姜世翀看着李辉蹒跚走到那面镜前，对着照了一照，镜中很快了李辉的表，那是一个充满了绝望的神。他自己也发现了。他已经失去了全的颜，这代表着他或许再也回不到正常人的世界了。李辉定定地对着镜照了一会，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秒就要熄灭，然而过了一会，那个似乎上就要倒的影却转过来。

    姜世翀戒备地看着李辉，然后看到他伸手来，掌心里托着那个挂件，往前递了递。

    “你想……我收这个护符？”姜世翀谨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