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树。”

    卷崽前一亮，这连个样都没有的鬼东西果然什么都知。

    妹妹崽没好气地说：“你都说三个选项，准备让谁选？不算不算，我们不和你游戏了。”

    老鬼嘿呦一声，恻恻地说：“不如我把你们吃肚里，尝尝什么味就知你们的妈妈是谁了？”

    他懒得再逗，话音刚落瞬间风阵阵，直扑过来。

    散成淡墨的雾气咻的化作一只手，掠向白鸽群。

    老鬼有成竹，两百年的鬼还能连这么小的娃娃都搞不定？说去都丢人。

    谁知他的手刚成型，成群结队的白鸽们瞬即伸展翅膀，铺天盖日从斗拱冲来，数量之多，速度之猛，直接把老鬼的淡墨薄雾给冲得七零八落。

    三个崽崽弯着腰匍匐在三只白鸽上，手里抓住它们后颈的翎，直冲上天。

    鸽群响起尖锐的哨音，惊动了三清观所有人。

    “天啊，好壮观啊。”

    “原来三清观的鸽有这么多。上千只全躲在屋檐。”

    “快拍照拍照！”

    芙蕖伸手在额前搭了个帐篷，眯着瞧着漫天飞舞的鸽，冷冷笑起来。

    看来连她熟悉的三清观已经渐渐脱离她的掌控了。

    很好！

    她转脸让手人查监控，同时叫蛇问问祖婆婆那边展如何。

    被撞得差魂飞魄散的老鬼好不容易在一方碑刻前再次凝神成形。所谓的成形也不过是淡薄的黑雾，脆弱地好似只需要一阵风就能把他再次散。

    他气得咬牙切齿，当然他并没有实的牙齿，他一冲飞上赑屃背上的方碑，遥看着直直飞向西面的鸽群，发桀桀笑声。

    竟然在小孩面前翻了车，真是岂有此理。

    他笑了笑，再次悄悄回到中，去找他的老窝：那金黄喇叭碗的唢呐。

    谁知刚附着去，就看见自己被噗通一声丢一个盒里。

    老鬼：“……”

    外面陆折的声音响起，“这是新唢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