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看电影，姑娘让他把份证带上，他奇怪地看着她，说去看电影不需要份证。姑娘直接跟他挑明了，他沉默半晌，说结婚了再谈吧。

    起初，姑娘的闺们还觉得她遇到了个好男人，后来才发现，这个男朋友简直是假的。他从不主动，应付完她的要求，就置之不理，一扎数学里。

    姑娘也不是纠缠不休无理取闹的人，她是理系的博士生，平时论文不少。可无论什么工作，该谈恋的场合，再忙也得时间。思来想去，姑娘只能得一个结论——他不她。

    姑娘脆利落地把他甩了，他也乐得清闲。

    要是这都能叫谈过恋，那全世界满地走的侣们可以手拉手自戳双目了。黎清那“前女友”从来不说自己有过一个男朋友，他也不认为自己谈过女朋友。

    所以现在黎清苦恼了。若要和约尔格说清楚，从此一刀两断，他又舍不得——约尔格在他心里绝对比普通朋友重要很多；若真的要试着去谈恋……他拿女孩都没办法，约尔格可是男人，这难度也太了。

    关键是他没什么啊，假如像一时心答应那个姑娘一样答应约尔格，到时候发现本不，那不是玩别人的真心吗？

    他记得当时姑娘的表有多难过，他那时年轻，还没心没肺地来了一句“我早告诉过你，我不你啊”。幸好姑娘是理系的，换个育系的早就气得把他揍趴了。

    他不想让约尔格那样的神，但是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在是勉不来。

    黎清叹气。他现在倒希望自己是盖娅那样的机人，起码她可以清存。而他现在不受控制地脑循环约尔格的息。

    要是他叫的是艾萨克的名字，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还有另外一个艾萨克，毕竟全星际叫艾萨克的也不止原一个。可约尔格叫的是他的名字，他总不能认为他暗恋两千年前的那个“黎清”吧？

    冷静，冷静。黎清把脸埋枕里，有儿小小的挫败。

    他喜约尔格吗？当然喜，而且是超了普通朋友范畴的喜——姑且可以称为意。约尔格能看他的瞳孔、穿透他的灵魂，他是唯一发现他并非艾萨克的人，他了然黎清生命的全真相。

    一个声音在黎清脑海中质问：你渴望拥抱他吗？

    当然。

    那你想亲吻他吗？

    也许。

    最后，终极问题来了——你想和他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