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我不相信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自己的来路只是和组成土块别无二致的原，自己的归途也是熵增之后散无序的尘埃。但是我找不到事实，也找不到哪怕一的证据表明思维和灵魂的存在，你知的，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那是哲学而不是量理的领域。”

    黎清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雪亮的电光，照亮了记忆里的某个片段。他开打断约尔格：“等等……约尔，你是不是——”

    “什么？”

    “‘镜像’！你是那个在《前沿》、《边缘》、《琴弦》发表论文的匿名理学家‘镜像’？”

    黎清说的都是简称，这些杂志的全名是《量前沿》、《理边缘》和《琴弦的果壳》，是星际首屈一指的学术刊，地位大概相当于黎清穿越前的sature的理刊和prl。

    约尔格的瞳孔讶异地缩小一瞬。“你怎么知我？”

    “以前读等教育的时候，在光脑图书馆里看了不少这些期刊，上面有你的很多论文，大多数是正统量理和弦论的补充完善，少量是关于生命和意识的理探讨，后者当然是及其引人瞩目的东西。”黎清补充：“哦，准确地来说，不是我，是艾萨克看的，那时他还不怎么看得懂。刚才你一提到生命意识的话题，我就想到了。这个的理学家，全银河就你一个。”

    “是的，及其引人瞩目，但却不被人承认。”约尔格笑了一，回忆起十年前的时光，忽然觉得很开心。“没有实验支撑的理假说是胡说八，连自洽的数学模型都没有的理假说是胡说八中的级胡说八。”

    黎清表示同意，约尔格给了他一记刀。

    “其实除去那些胡说八……哦，不，我的意思是没有数学模型的假说，你的其他论文也很令人侧目。你不该退理学界的，亲的，很多人虽然不知你真名是什么，但是都为你的销声匿迹到可惜。你的政治工作和理研究是不冲突的，就像我去指挥舰队之余还能搞研究一样。”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踏上政治之途而放弃自己的研究。”约尔格垂睫，轻轻地叹了气。“没意思……无聊透。我当然可以继续发表论文，我可以在十年之将那些理论完善到滴不漏的程度，可是我连自存在的意义都没懂，那些关于量和弦论的完善研究和应用开发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理学家和你们数学家不一样。”他笑着看黎清，里有羡慕。“你们的思维可以跃到没有极限的地方，自由得像一个幽灵。但是理是万之理，是现象的科学，它的目的是解释现象，最终不怎样也需要实验来验证，否则假说只能是假说。”

    “我放弃了，因为我看不到思维对质世界的影响。我把它埋在心底，遵循家族的传统政界，忘却了当初的追求和痛苦，以为这可以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