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护我爸爸。”

    “凯瑟琳，你看。”黎清将刚才指着克里斯托弗的武调转枪，抵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在凯瑟琳的惊叫声中扣动了扳机。什么都没发生，连蓄能都没有，那个能量夹是空的。“我没有想伤害你父亲，我将一切留给他作抉择。凯瑟琳，听我们的话，和那个到一边去，可以吗？”

    “凯瑟琳，过去。”克里斯疲惫地叹息。

    凯瑟琳终于松开了她父亲的衣袍，被那个女兵小心翼翼地抱起，趴在她肩上，睛依旧看着克里斯的方向，直到消失在廊之间。

    “你不想杀我？”克里斯看着黎清的睛说。他低沉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小小的惊奇。“在我杀了那么多人之后？”

    “杀了你并不能使这些人活过来，克里斯。这是毫无意义的事。”

    “但是我想死。”

    “所以我把选择给你。”黎清把假的充能夹卸掉，又换了个新的，抬手向墙扣动扳机，炽的激光从枪发，瞬间将的墙灼一个小。他将这把枪递给了克里斯，用平静的声音说：“克里斯，你所你总是错误的抉择，到最后一刻才后悔。现在，用你的一切去思考，然后你认为正确的选择吧。”

    克里斯冰冷的手指扣在同样冰凉的枪柄上，他低看着这把枪，它像一个死神的诱惑。一激光，他的悲惨就可以结束，他将抛一切沉重的责任、罪孽、枷锁，他可以去到一个自由的地方。那里没有镣铐，没有审判，他又将变得净纯洁了——由到心。

    他抬起手，枪及太，凉意让肤激起一阵战栗。他扣在扳机上的指慢慢地弯曲——

    他又听见了凯瑟琳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爸爸。

    以前凯瑟琳从未像寻常小孩那样叫过他爸爸，他非常严格地要求女儿只能叫他父皇，或者极少数时候，父亲。凯瑟琳在严格甚至冷酷的教育变得沉默，她非常聪明，比同龄孩聪明很多，总是抱着她的光脑，埋在一大堆电书里。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孩是有些恨他的。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为凯瑟琳活来，但是令一令人心寒的未来占据了他的脑海。他将永远被禁足在监牢之中，在几十平方米的天地和无所不在的监视中度过他的余生，和自己的孩可能一年能见上一次面。他将像一只笼中鸟，到那时，他连自杀的权力都会被剥夺。

    如果生命在现在戛然而止，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但是如果他现在死去，他的生命将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全然悲剧，没有一丝亮光，没有改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