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茫然的看着郑硕后的车窗。防窥视将两人的影隐匿在这小小的车厢，阻隔了来自外界的窥探，却没有妨碍他的视线。他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的脚步都那么匆忙，就像匆匆的岁月时光，从来没有为谁停过。

    “你这人简直是蠢的不可理喻！”楚晏只觉得继续去他真的要疯了，于是恶狠狠的丢这句话就要车。结果手刚碰到车门就被郑硕拉了回去。郑硕直接扭过他的肩膀，毫不犹豫的把他抱了怀中。

    楚晏这时候的表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郑硕完全不他的受，一而再的揭他伤疤，而且还不给他气的机会。他活到现在还从没在哪个外人面前这么狼狈过，一直被举着的自尊心除了在楚光赫面前被践踏的一文不值外，也就只有在郑硕面前会有被一再冒犯的觉了。

    “你该学会怎么去信任别人，怎么去跟人相。只要别这么抗拒，你不会是一个人的。”郑硕的声音就像鬼的呢喃，带着的气息钻了他脑海：“你看，现在我不是陪着你吗？”

    而他的时间却早在十三年前就停止了，在那个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世界中停了。

    郑硕话音未落楚晏就猛地回过，警告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过去，像一柄无形的刀锋划到了郑硕前。可郑硕只是稍微停了，接着继续踩地雷：“你这么不不顾的查黄粉，也是想摆脱他吧。”

    楚晏：“……”

    白`皙的指尖发着颤抵上了

    郑硕：“去敦以后有人这样抱过你吗？”

    楚晏愤怒的神在这句话之后有一瞬间的扭曲，就像被挤压的地壳。可他很快就冷笑了起来，语气带着一贯的嘲讽和疏离：“看来你回去要好好翻字典查清楚‘利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郑硕：“你有多久没被人这样抱着了？除了楚光赫之外。”

    他想，他应该推开郑硕的。

    就像一块坏掉的手表，即便一直放着外观也不会再变化，但芯会染上时光斑驳的痕迹，生锈的再也无法修复。

    郑硕轻拍着他的后背，贴在他耳畔小声说。楚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整个人绷的就像岗岩那么僵，哪里还听得去郑硕在说什么。他全的意识都集中到了左耳，郑硕的鼻息温的，一拂过他的耳廓。这亲昵的举动像极了他曾经在书中读过的一个片段——女孩因为最重要的家人去世而惊慌崩溃的时候，是她的恋人抱住了她，在耳畔一遍遍的温柔低语：“别怕，我会陪着你的，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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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书他很喜，也读过很多次，书名叫《人的低语》。

    “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但你应该从没对别人说过这些吧。”郑硕真诚的看着楚晏，试图用和缓的姿态来降低楚晏的防备。楚晏死死的盯着他，牙齿又无意识的咬住了，把苍白的咬的血红也不肯放松。

    郑硕：“楚晏，我只是想你知，除了案之外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他拼命压抑着心的愤怒和屈辱。郑硕看他这样，也觉得自己似乎急过了。想伸手摸摸他的发让他冷静来，可他却一把挥开了自己的手。

    “别撑了，我知你不完全是在利用我。”郑硕毫不费力就怼了回去，再次把楚晏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冷笑嘴脸又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