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听闻墨金冬拣了一个男娃儿回来，便来看了看，她因连着生了三胎皆是女娃儿，一见男娃儿就两发光的，抢着：“瞧他这模样，估计有三四岁左右了，和婉儿差不多。我拿一婉儿的衣裳给他替换。”

    石氏却是舀了，看看还有日，并不冷，就把澡盆放在院里，抱起东方，准备给他脱衣裳，要在院里给他洗澡。

    东方瞥一围观的众人，有些不愿，问：“能围个帘么？”

    众人跌脚笑：“小娃儿洗澡围什么帘？没见大街上还有光小娃走来走去么？”

    石氏见东方害羞，不由好笑，见他手里攥着东西，便伸手：“给我，我帮你放好。”

    东方摇摇，只看着墨玉。

    墨玉便过去，向东方伸手。

    东方果然把手里的糖给墨玉。

    墨玉接过，剥了糖纸，把糖放东方嘴里，嘻嘻笑：“吃掉它，以后还有。”

    东方着糖，睛晶亮亮，扫视了墨娴和墨婉一。

    墨玉便朝墨娴和墨婉：“闭上睛！”

    墨婉莫名就怵她，闻言果然闭上睛。墨娴仗着年纪大，不怎么肯听墨玉的话，只把转向别。

    石氏很快帮东方脱了衣裳，把他抱澡盆中，给他洗了起来。

    墨玉蹲到澡盆边，压着声音：“放心啦，只有朕看到了。”

    东方红了脸，低语：“不许看。”

    “好啦好啦，不看都看了，其实也不是很好看。”墨玉呢喃着：“太小了，没看。”

    石氏见两个小娃嘀嘀咕咕，笑：“玉儿跟哥哥说什么呢？”

    墨玉：“他叫东方。”

    石氏“哟”了一声：“记起名字啦？叫东方呀？东方好听的。”

    墨玉纠正：“姓东方，名顾。”

    “东方顾！”石氏念了一遍，跟吴氏安人：“东方是复姓，周近镇并没有姓这个的，想来他是京城人了。”

    说着话，她已给东方洗净了发和，见东方不肯站起来，便朝墨玉：“他怕你们看，你们先屋吧！”

    墨玉站起，招呼墨娴和墨婉了屋。

    那一，严氏已找衣裳，来递给石氏，帮着石氏一，给东方穿好衣裳，收拾了一番。

    待得收拾完，众人睛一亮，都笑：“穿上婉儿的衣裳，倒显得比婉儿还要俊秀，不知的，以为是女娃娃呢！”

    墨金冬：“还是有区别的，你们瞧他这对眉，眉尾斜飞，有些男气的。”

    有邻居来打听，笑：“洗净了，居然这么俊秀，难得啊！话说，你们二房和三房都没有男娃，不如认当儿！”

    吴氏安人：“不行的，瞧着这娃儿不是普通人家来的，将来一准有人会寻来，我们先收留着罢了！”

    邻居又多嘴：“收着收着，收成孙女婿也行啊！”

    别的人听见这话，只当玩笑话，唯有严氏，却若有所思。大家都认为东方是大人家来的娃儿，将来若有人寻回去，肯定要酬谢墨家的。若对方果然是大人家，现将他当女婿养，未尝不可。

    一会儿，墨玉领着墨娴和墨婉来，陪东方玩了起来，墨娴问东方：“你真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东方摇摇：“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