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一侧,见崔承元从一边过来，忙扯了扯石氏。

    石氏一抬见是崔承元，不由吓一,赶行礼：“见过皇上！”

    崔承元,朝墨玉：“怎么不请夫人往阁坐着说话？这儿有风,小心着凉。”说着越过她们,领着几位侍往前边去了。

    石氏待崔承元走远了,遂小小声：“玉儿,皇上对你可是贴,还让你领我阁说话呢！瞧瞧,真够亲切的。”

    墨玉：“阿娘,论起来，他可是你女婿，说一句半句温和话也不稀奇。”

    “我倒知他是女婿,但同时，他可是皇上咧！”石氏摆手：“见着他,我就想跪的，还是撑着才站稳了。”

    墨玉抚额，待要再说什么，见另一边又有人过来，只好拉了石氏：“阿娘，咱们还是回前罢！芬儿想留就留，别的事儿，且待我得空了再论。”

    她们才到前席上，却听得一片笑声，王太后的声音：“哀家也真真没想到，东方还是一个痴人。”

    墨玉心“咯当”一响，只脸上装作若无其事，问田嬷嬷：“嬷嬷，发生什么事了？”

    田嬷嬷笑：“墨侍中刚走开了，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适才太后娘娘要饮酒，东方过来帮着斟酒，好巧不巧，他袖中却掉一条纱巾，真姑娘一瞧，那纱巾正是她前几日不见的，一不防就嚷了来。现叫太后娘娘一问，东方承认了，说他慕真姑娘，因此藏起了纱巾。这不，太后娘娘说今日是中秋，好月圆的，决定撮合他们的好事，给他们赐婚呢！”

    石氏“呀”一声：“东方小时候文文静静，倒没想到大了这般大胆。”

    田嬷嬷：“是的，我们也没想到的，就太后娘娘也调侃了他几句，引得大家发笑呢！”

    墨玉听得田嬷嬷这番话，心只一转念，就猜了一个□□不离十。想来崔承元还有问题，近几年难有嗣，王太后要留着东方作后备的。且一旦东方娶了王家姑娘，成了王家女婿，他一朝上枝，也是王家得益。另一个，崔栖梧近来正想寻东方的晦气，现王太后要撮合东方跟王家姑娘，有王家护着东方，崔栖梧若是识时务，只能放过东方了。

    石芬第一次，适才自己坐在未座，见着上首一众贵妇团锦簇，早就有些缭了，待得石氏和墨玉离座，她倒是忐忑不安起来，僵僵坐着，现见墨玉和石氏回来了，她忙站起来，过去扶住墨玉：“玉儿，你坐！”

    墨玉避开她的手，朝石氏一抬：“先扶我阿娘坐。”

    石芬一红了脸，心：这是说我不懂规矩么？

    石芬扶着石氏坐后，却不回座，只去立在墨玉后。

    墨玉侧见着她，便：“你是我表，不是女，不用侍立着，且去坐罢！”

    石芬应了一声，到首跟一众命妇带的姑娘团坐了，一面悄悄打量众人，想寻个话结一两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