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罢了。”婉兮微笑欠，一谦虚的意思也没有。

    小执冷着脸未吭声，她顿了一顿，又说：“反正卫家也欠着你的命，你何不帮我这一回？也是帮你自己。”

    “如实告诉我，是了什么事？”

    小执狠一凉气，怒视着前庄夕臻的笑靥，只觉得从前的分不如拿去喂狗。

    “你还真是执著得很……”庄夕臻面上浮起无奈，摇一摇站起，行到她边又重新坐，手搭在她

    “我不会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报复。”小执回话声狠，端坐未动，只目光向一垂，定在庄夕臻柔荑压着的那张纸上，“陛也不会相信……”

    “你……”小执语结。分明地觉庄夕臻在从各方势力一同堵她，位份、婚事、生死……各样的事皆被拿来威利诱，她却无法辩驳，因为的确句句是实。

    “去告诉他。”庄夕臻的气听上去充满蛊惑，“告诉他今日早上卫人到宣室殿找卫婕妤的时候……你看到她偷偷给了卫婕妤一个瓷瓶。”

    .

    “小执，我有我的难。”庄夕臻笑容未变，毫无退缩之意地回看着她，“我已是嫔妃，这辈都不得去，我能倚靠的只有陛。”

    “你当真要赌么？”庄夕臻的手指轻抬又敲，“你比我更清楚，但凡关乎柔嘉皇后的事上，陛有多不冷静。他会宁可错杀的，就算你是柔嘉皇后的亲妹妹。”她的目光凝在小执颤抖不止的羽睫上，一哂，又说，“或者就算他留你一命又怎么样？尚仪的位你是保不住了，也就……更不能指望他还能费心为你寻个好夫家——你说这般报复不是柔嘉皇后愿意看到的，那你后半生过得不好，就是她愿意看到的么？”

    庄夕臻？

    小执牙关咬，指甲掐着手心，克制着怒意。

    因着鲜少会有嫔妃驾临六尚局，守在门的女看得一愕，连忙见礼。礼罢听得二人说了来意，怔了怔，又：“尚仪刚回尚仪局不久……婢去禀一声。”

    并非她多心，实在是这女神间异样明显，面不自然地发着白，且目光闪烁不停，似在有意躲避她们，又或是想遮掩什么。

    “听我的，只要你跟陛说几句话，这些事……他永远不会知。”庄夕臻颔了颔首，“我绝不拿此事要挟你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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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酌眸一亮，坐正了睨一睨她，眉一弯：“本事见。”

么……大抵也会知会尚仪一句。”

    小酌眉一蹙：“等等。”

    小酌话语森冷，那娥咬着嘴朝里看了一看，膝一跪了去：“当真、当真并未有什么事，只是……方才庄容华来见尚仪了，现婕妤娘来，婢不能不禀……”

    主仆二人稍理了妆容，未带旁人也未用步辇，直奔着尚仪局去了。

    “我不能这么。”小执字字定，换得庄夕臻嫣然一笑：“这并不是很过分的事。”

    对方停了脚，她睇视着她走近了几步。

    话一更显张，小酌静了一静，一笑：“说到底我是婕妤她是女官，不用先禀话了，直接带我去吧。”

    她冷哼一声，仍不答应。

    那女神一震：“婕妤娘……”

    “什么事了？”她冷声问，那女死死低着：“没有……只是婕妤娘要见尚仪，婢总得去回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