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凉的酒顺着咙咽去，腹中却似灼烧一般发起来，中的辛辣味弥久不散，连瑾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

    嘶哑的声音在这漆黑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一双手忽然伸过来，轻轻拍打背替他顺气，连瑾怔了怔，低声：“你来啦？这回的任务是什么？”

    萧羽叹了气，坐来夺过他的酒壶，劝：“别喝了，明知自己喝不了多少杯，喝醉之后还难受得要命，为什么偏要为难自己呢？”

    从怀中密信递给他，连瑾接过来，亮烛火，飞快看完之后将它烧毁。再没有什么留痕迹，他们也仿佛从不曾碰面，连瑾拿起剑，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不想知……我安排得怎么样么？”

    萧羽慢悠悠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连瑾走到门的脚步顿住，眸光微微闪动，他低声浅笑：“连主公都夸赞你办事细心，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萧羽看着那人隐匿在黑暗中脆弱得仿佛快要跌倒的影，心里一阵心酸，忍不住冲动地说：“我看你们这阵相得好的，如果你真的舍不得让他走，主公那边，也许还能瞒一阵，我们再想想办法。”

    “他的心如今有多少分在我上，将来待他想起所有的事，势必也会加倍施予我多少分的痛，我还很清醒。”连瑾垂，冷冷地说，“你可以回去告诉主公，连瑾这辈都会记得自己发过的誓，从前不会违背他的命令，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瑾，我……”

    “我知你有你的难，我不会怪你，你能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连瑾平静地轻声低语，一让人看不难过，“我是一个福薄之人，这一生都不拥有，我这样，也是不想连累他而已。”

    门吱呀一声打开，他直脊背一步步走离喧嚣，比来时的步伐更加匆匆。

    柯琅生了一个梦，他梦见连瑾站在繁似锦的如仙景里微微对他笑，嘴一张一合的仿佛在说话，然而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他有些着急，大声问你在说什么，但连瑾不理他了，转要走。

    他探手想去抓他，猛地坐起来，看见的是满室的光亮。

    7、拒之千里

    有一，连瑾绝没有骗他，那就是风山去容易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