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笑得来。

    柯琅生眨眨，笑：“能跟你死在一块儿，也是上辈修来的福分，我兴，为何不能笑？”知他说的话总是不正经，自己不该认真，可连瑾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猛然一，抿了抿，他淡淡：“如果没听错，他们打算要烧死的，好像只有你一个……”

    柯琅生的睛邃得像海一样，那里倒影着他的脸，细致得像是一笔一划勾勒的画，有那么一瞬，他几乎产生一被着的错觉。

    “是么？”柯琅生的声音低低的，微带笑意，“但我觉得你不会弃我而去。”

    连瑾有些怔忪，心脏一一地击打着膛，竟然有些刺痛。

    柯琅生又带着他翻了个，依旧压着连瑾在面，目光一寸寸在他脸上连，笑容微敛：“连瑾，你敢不敢跟我说句真心话？”

    “我哪一句话不是真心话？你别得寸尺。”连瑾垂着，声音慌里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知我为什么骗你留在院么？那是因为我烦你了，你这人明知我不迎你，却怎么赶都赶不走！”

    “既然这样，为何我回去风山找你，你不肯清清楚楚跟我讲明白？”柯琅生盯着他，“我柯琅生脸虽厚，但并不是纠缠不休的人！”

    “……我怕麻烦，况且我们也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

    “那机关呢？”柯琅生的火气“噌”得冒了起来，“你如果不是害怕我受伤，为什么把机关都撤掉了？你看得见我，听得见我说话，却不肯见我，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自己见到我会动摇！”

    心脏猛地一缩，连瑾抬看他，冷冷笑：“我有什么可动摇的？柯兄未免太过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怕你的血平白脏了我风山的地！”

    “所以呢？所以你就追来看看我是不是能死在外面？”

    柯琅生咬牙说：“你讨厌人的方法还真是独特啊？讨厌到害怕他受伤所以宁可自己受伤，讨厌到能把自己的家财都送给他，还装神鬼提醒他不要吃了毒的菜，有机会逃你不逃，偏偏落到跟这个讨厌鬼绑在一块，任人宰割的地步！我不是瞎！你的事就算你自己看不到，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怎么？难你还要告诉我这些都是我在梦？都是我在自作多么！”

    连瑾张了张，又忿忿闭上，一时被说得哑无言。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样吵过？

    是他笨，是他犯贱，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要控制住自己的心，却又时时刻刻不住自己要去担心他，柯琅生那样一个聪明的人，能察觉自己的心意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