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不能朋友？”

    我不喜与别人太过分的亲近，尤其是这样侵略的亲近……

微微笑：“我从来没有在浪费时间，我与你相遇的第一年，便开始期待第二年的光景，每年我都在等你改变心意，如今亦是。”

    失去这样一位挚友的惆怅，远比我所想象的要更叫人伤心些，我沉默了会，最终却说不半个字来。巫瑞又说：“你们中原人最是不痛快，心思藏的，话又说的委婉，偏偏你是个例外，你就像你杀人的鞭一样厉，锥心刺骨，一也不叫人留有半分幻想。我最讨厌婆婆妈妈纠缠不清的男人，可我如今却不得你婆婆妈妈纠缠不清，好叫我还觉得自己有几分希望。”

    巫瑞说：“那也很好，咱们便不要朋友了。仇人，对手，冤家，都比朋友来得更亲密些。”

    “约莫是我想尝尝……输得一败涂地，是什么滋味吧。”

    “是喜，是快意；也是囹圄，是桎梏。我已为你拨开迷雾，你又何必固执要让自己陷囹圄？”

    “看这巫蛊能不能解，又多久能解。”我。

    “我说不来什么漂亮话，慕丹，但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等着你踏我的生命里。”

    等我走殿外，巫瑞忽然问了我一句话。

    我看着他的模样，希望这是一句玩笑话，然而看着他认真冷酷的模样时才惊觉他并非是在说笑。

    失去一个挚友固然可惜，然而却能斩断不少麻烦。

    “那我这便走了。”我平静，“随它去吧，人这一生终归是要死的，早些死晚些死，又有什么区别呢？说不准，我活的要比你们任何人都久呢。我这辈什么没有见过，还怕什么死，世上走一遭，生是谈慕丹，死是谈慕丹，也就足够了。”

    “难你能等我一个十年吗？”我疲惫的了眉心，“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你应当想想成家立业，或是找个真正合适的人在边。”

    “我不是中原人，学不来你们那些诗词歌赋。但南青遇见喜的就抢回家这风俗，你肯定是不愿意的。”巫瑞这时已经贴得很近了，我只觉得自己的鼻尖都要沁汗珠来了，可我唯一能的，却只是面不改的与他对视。

    我问他：“应当是我问你，我们还能不能朋友才是。”

    巫瑞极快的转过来，他的影笼罩着我，带着一极为烈的压迫，我几乎想要一掌将他拍去，偏偏旁边盒里的蛊虫在与我里的巫蛊沟通，叫我提不起一丝气力来。巫瑞很慢的倾来，压住了两边的扶手，平静的看着我，又轻又稳的说：“慕丹，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十年，所以我不在乎，再等你一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我不会留得很久。”我伸手推开了巫瑞，他轻飘飘的像是纸片一般，顺着我的力便退了开来，神有些伤心。我不愿与他纠缠，便起心，只冷冷：“无论有没有结果，我都很快便会离开。”

    想来有人与朋友当真不能兼得，我已经慢慢熄了再与巫瑞往来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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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会留多久，又能留多久？”巫瑞退后了两步，问。

    第23章 跟巫瑞说清楚在线阅读 .

    我转看他，光辉重重叠叠映了巫瑞尖刻的颚与锋利的眉，他像是一束光一样于天地之中，却像是拉扯着什么一样，透一沉重的压抑。

    “人无两样，唯心有别。”

    巫瑞沉默了一会，忽然黯然：“那想必你很快就要走了。”他说，“我解不开这蛊，它并未害你，冬音唤醒了它，但唤不走它。我不知杀了它会不会伤到你，它虽然是个隐患，但是动它，却更是愚蠢了。这件事若连我都没有办法，恐怕即便是蛊主，也不会有任何办法的。”

    我了扶手，冷漠的回应：“恐怕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结果的等待。”我实在很抱歉伤害巫瑞，但却也隐隐对他的冥顽不灵有一丝恼怒，喜与不喜，又哪里是等得来，求得来的事。他这般苦苦等待，不过是糊涂蹉跎自己的时光，却要叫我一次又一次的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