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虽年岁不大，但是已然能看人胚的模样，鹅小脸藏在乌黑的刘海，一个掌都不到。

    “夫人。”琵琶惊呼了一声。

    华旋用锦帕去小姑娘额角的细汗，冷笑着自言自语。

    华旋的大丫鬟红苕，立刻伸手挥了挥，让屋的小丫们都退，以防隔墙有耳。

    颜如玉一想自己最大的敌人还没来，这小敌人能化解就化解，

    特别是华旋边说边滴滴答答地落泪，的泪一颗颗砸在她的脸上，连她的心都跟着了起来。

    而且至此一生，颜如玉与颜宝珠这对继妹都是不死不休，谁都没讨到便宜。

    “夫人放心，姑娘夜里已然开始说话了，能说话就是好的。大夫也瞧了，说是就这几日该醒了。咱们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琵琶上前安了几句。

    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如今透着一大病初愈的苍白，额角冒着细汗，显然屋的气足够。

    “夫人，二老爷回来了，他直接手拿着鞭冲去二姑娘的院里，让人把院门关了。谁都不许，听说二姑娘已经叫起来了，这会肯定是用鞭开了。”

    “没有的事儿，那丫手上生了冻疮，方才搓一搓又又痛的，便止不住哭了。”

    华旋一向格要，但是此次当真是心痛。

    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帕打，小心地放到颜如玉的额上，才沉声：“得好！疼了狠了，她才知怕！”

    红苕与琵琶皆是大惊，纷纷跪倒在地上，脸吓得惨白。

    华旋眉一挑，“你莫哄我，方才去的小丫为何哭了，可是玉儿这几日说了什么话，让你们替她委屈上了。”

    华旋抿不语，她伸手仔细地摸了摸颜如玉的额，目光慈。

    她不是不能受委屈，而是不能看自己女儿受苦，当绪上，就想不不顾地带着颜如玉就此离开。

    很难相信，如此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竟然能有人那样的狠手。

    虽然了一时之气，但是刻薄后母的名，华旋是没有躲过。

    一直躺在床上装的颜如玉，此刻着实不好过。

    华旋直接冲到了床边，仔细瞧过颜如玉，才算是上一气。

    正说着话，外就传来一着急的女声，显然是二夫人到了。

    “我虽为大公主之女，可是母亲不能帮我许多，以二嫁之国公府，还是当个继室，众人皆以为这门亲事很公平。都不是一回，谁也别嫌弃谁。实则不然，这世上哪有男女平等一说，逢年过节，都要把前任二夫人的牌匾摆上来，让我这个继室叩拜，他可用叩拜我那早死的亡夫？”

    华旋的二等丫冲了来，急声通传。

    这两句话，她说得字正腔圆，足见她对这个害了她女儿的姑娘，有多么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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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的亲生女儿，推我的玉儿掉了池塘里，寒冬腊月的池，生生在冰面上砸一个坑，险些就救不上来。他们颜家也不是什么金银窟，我不稀罕这香饽饽，不若就求他一封休书，就此桥归桥路归路，也好过让我儿受苦……”

    颜如玉的一，想起书中的节，华旋当时没有去阻拦，颜宝珠被得很凶，卧床两个多月才好。

    华旋微微一愣，泪倒是止住了。

    “夫人，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