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那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他本不想想起来。

    方同喻直视着前方，却继续：“那时候我还威胁过你，我记得你很害怕。”他微微转，和祝乐辞对上了神，气很是平和，“乐辞，你真的不后悔吗？”

    那么多的事发生过后，被伤害得遍鳞伤了过后，仍然决定要救他，让他这个加害者活来吗？

    这是最后的后悔机会了。

    祝乐辞拼了命地不移开目光，他膛起伏的幅度慢慢大了起来，咬着嘴，缓慢地摇了摇。

    “我……”他，“我想让你活来。”

    方同喻慢慢闭上了睛，如同认命一般，咙底两声轻笑。

    手术的过程像一场梦一样。

    骨髓移植手术几个小时，之后转无菌仓。

    方同喻虚弱无比，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之后又难受了好几天。祝乐辞无法，有时候只能站在门看他，待他有了些力气、可以自主开说话了之后，才能够隔着视频和他说话。

    方同喻神恹恹，话并不多，有时候说到一半，就又疲劳得睡着了。

    祝乐辞很是忧心，变着法找话，想办法让他有神一些。方同喻可能是觉到他的努力，到第三周左右，状态总算是好了些许，有时候看祝乐辞结结的，还会对着视频笑一笑。

    他这个状态的笑容实在算不上好看，但祝乐辞莫名地就看呆了，回过神来才赶低来，通红的耳又卖他。

    一个月后，观察期总算是过了，况初步稳定，方同喻才得以仓。祝乐辞比他本人还要激动，围着病床走了好几圈，最后被方同喻唤了，才勉静心，坐到床边。

    方同喻的手从被底探来，指对着他勾了勾。

    祝乐辞神游移了一，伸手握上去。他已经提前把自己的手焐了，可以让方同喻也舒服一些，将那苍白的手包在两手之中后，他默默地和方同喻对视了。